“陛下,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这陆绩年事不大,心性必然不敷成稳,册封实在是害了他,徒遭别人妒忌,不若就赐些封赏罢了,他日若能再建功劳,那便再赏,一步登天殊为不当。”袁天罡躬身道。
长孙无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躬身道:“陛下,臣倒是有一个别例,这几日,臣的族兄宜阳县候长孙敛给臣来了一封家书,上面提及陛下多年以来对长孙家的照顾与恩宠,族兄深感圣恩不知如何酬谢,为此一向展转发侧,本日陛下为建大明宫一时之间变更不开银两,臣干脆替族兄做个主,愿主动奉上一份家资充盈国库,帮忙陛下修建大明宫,如何?”
制盐之法简朴吗?简朴。制盐之法难吗?它也难。牵涉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了,此法一出,盐政、经济、军事、税收,哪一样的政策不需求随之窜改,陆绩和屈突寿不需求考虑这些,不代表这三位巨擘不需求。
长孙无忌拱了拱手道:“大明宫乃是陛下为太上皇所建,天下皆知,这不但关乎到陛下的仁孝之名,也关乎到我大唐的颜面,如果为了节流财帛粗制滥造,让四方馆里那些番邦使团听了去,岂不为他国嘲笑?”
李世民浑不在乎地挥挥手,多日为钱所困阴霾的表情现在终究放晴,至于这陆绩是甚么人,又是谁的侄子,对一名掌控千万子民的天子来讲,并不首要。
李世民的确想捂上脸,天子作的妖,打碎了牙也得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