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说!你是不是又惹你二娘不欢畅了!”屈突寿立即扬起了葵扇般大的巴掌,一巴掌就扇在了屈突仲翔的手臂上,边扇边喝骂道:“我让你这个小兔崽子不听话,到处惹是生非,看老子不抽死你!”
相濡以沫的老婆无端失态痛哭,这让他如何能不焦心。
“夫人,夫人这是如何了?”屈突寿孔殷的抢到吴芸身边问道。
屈突仲翔一下子就被扇懵了,吃痛之下赶紧躲闪,屈突寿就跟老鹰逮小鸡一样,涓滴没有停下来的意义,一向追在屈突仲翔的身后拿巴掌打他,边打还边大声叫骂。
“这……”屈突寿有些犯了难,踌躇了半晌说道:“夫人啊,不是我不肯意帮你,这私贩军盐但是极刑一条,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实在……实在难办呐。”
天气已暗,蒋国公府的书房已经掌起了夜灯,将全部书房照得通亮。
屈突寿听后一愣,细心回想了半晌后才道:“抓他的人是不是周宪?”
屈突寿正俯在按案前批阅公文,他是忠武将军兼河南府的折冲校尉,能够说在洛阳这个地界,除了他爹是洛州都督外,他已经算是武将里的头号人物了,并且屈突通年事已大,很多军务措置起来已经力不从心,以是大部分的军务都被推到了屈突寿这里。
屈突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叫了吴芸几声她都不答复。
屈突仲翔此时也赶紧挺身道:“是啊爹,娘好不轻易寻得一个亲人,只不过是请您抽暇审一审罢了,又不是让您秉公枉法,您就承诺了吧。”
“老爷,妾身……妾身实在没有甚么,只是有些想家了,老爷莫要管我,我一人悄悄就好。”吴芸悄悄推了屈突寿一把。
明显,屈突将军就明白这个真谛。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那她内心必然是要的,这是亘古稳定的真谛。
我靠,这是抽甚么风!
屈突寿一愣,不悦道:“你还懂不懂端方,何事如此惶恐?”
屈突仲翔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揉着被拍麻了的肩膀一阵无语,好个老爹啊,套路都使在儿子身上了,还他妈真扇我啊。
吴芸一见屈突寿,本来小声的抽泣俄然变成了呜呜大哭,但仿佛又怕屈突寿瞥见一样,刚哭出声就赶紧把头窝进了角落里,拿枕头掩着面,不欲让他看到。
“妾身多谢老爷。”吴芸悄悄把头枕在了屈突寿的肩膀上,偷偷朝屈突仲翔眨了眨眼睛。
屈突寿吓了一大跳,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吴芸,镇静道:“夫人你这是干甚么呀,你我伉俪一场,谈甚么求不求的,只要为夫能办到,就必然去做。”
屈突寿握住吴芸的手,拉着她坐在了床边,安抚道:“夫人,如果想家了,便让这小兔崽子陪你回桃花村看看,归正这小兔崽子比来也闲得没事儿,我会帮你办理好的,没人……没人会晓得那些事儿的。”
吴芸抹了抹眼泪,楚楚不幸道:“想必是了。”
吴芸眼圈一红,这是真的戳到她的悲伤处了,低头又抽泣了半晌,蓦地朝屈突寿跪了下去,呜呜大哭道:“老爷啊,妾身嫁给你这十多年来未曾受过半点委曲,您待我恩重如山,这些年来我谨慎谨慎不敢僭越半分,可现在有一件事我非要求您不成了。”
“好,这事儿我承诺了,恰好那批公文我尚未让人送回,我这就差人告诉周宪,我要开堂亲审此案,夫人你就放心吧,如果真有人诬告了陆绩,我定然为他做主。”
吴芸是他在百花坊一眼就相中的女子,也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自从本身的原配老婆因病过世后,他就一向没有另娶,直到在百花坊碰到了这个如芙蓉普通的女人,她不但有着仙颜的表面,更有着一颗和顺的心,自从把她娶进了府中,她对上孝敬父母对下照顾孤儿,和顺贤淑获得了百口人的承认和爱好,两小我更是相濡以沫,固然吴芸没能为他育得一儿半女,但屈突寿也没再纳过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