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和李淳风别离走到摆布几案后边,撩袍跪坐下来,二人对视一眼,李淳风便道:“小弟才疏学浅,百十年的近史尚可测得,但祸乱大唐之人恐怕光阴长远,非小弟所能,不如天罡兄测人,由小弟测史吧。”
袁天罡看着卦象一阵发楞,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袁天罡一怔,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沉声道:“你是说……那异相之人?”
袁天罡拱手道:“陛下即位以来谦虚纳谏、轻徭薄赋,文成武德,振古而来,未之有也,皆合圣君之道,当前虽说天灾频现,但还是乱世之象,陛下无需多心。”
“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李世民显得有些意兴萧索,待二人起家以后,李世民摸着颌下短髭,思考半晌又问道:“自我大唐建国以来,天灾天灾不竭,不知朕是否有触怒上天之举?”
李世民悄悄皱眉,沉声道:“‘女主昌’何解?莫非朕的大唐会呈现妲己、褒姒之流?”
李世民很心烦,本来觉得在结束了对吐谷浑和颉利的比年交战后,总算能够好好疗摄生息几年,没想到蝗灾和水灾不竭,更令李世民火冒三丈的是,街头坊间已有了一些歹意的声音,说是天子不修德故而惹怒上天,引来天罚,加罪于无辜百姓。
李世民的方榻间隔大殿正中另有一些间隔,他只见袁天罡在低声嘟囔,却听不到袁天罡都说了些甚么,仓猝问道:“爱卿但是算出来了?”
“莫非朕的江山竟要如同秦、隋普通!”李世民发作了,拍案大喝道:“说!李淳风你说!何人屠朕子孙,何人乱朕朝纲,朕要杀了他以除国患!”
李世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本日天气已晚,你们两个又一起驰驱,就先退下吧,本日之事,你们两个的功绩朕记在内心了。”
偌大的殿中针落可闻,连李世民那微微的呼吸都仿佛清楚可见。门外俄然传来了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来,御座上的李世民睁大了眼睛,就闻声门别传来了黄门话的声音来:“二位道长,陛下有令,二位到甘露殿以后不消通报,可直入殿中,奴婢这就辞职了。”
“讲,有甚么可吞吞吐吐的。”李世民面露不愉之色。
袁天罡和李淳风见天子大怒,赶紧跪倒在地,蒲伏叩首。
袁天罡是生性谨慎之人,本就不肯多泄天机,何况这卦象过分希奇罕见,迟疑了半晌道:“推演国运分歧于相面,天机难懂,贫道只测出三字‘女主昌’。”
坏了!淳风这下可惹了大费事!袁天罡此时心中如同翻江倒海普通。
一旁侍立的安公公从速上前一步,叮咛道:“来人呐,速备文房四宝、几案蒲团!”
李世民的手指有节律的敲打着桌案,口中单独喃喃道:“异相之人,会是谁呢?”
就在李世民还在纠结袁天罡给出的谶言时,大殿当中的李淳风俄然一把推散了面前的龟甲,因为行动太大,顺带连桌案上的油灯也带翻在地,吓的服侍在一旁的小寺人赶快上前毁灭了火苗。
李世民听得倒是迷含混糊,仓猝问道:“你们说甚么异相之人?他可解大唐危局?”
袁天罡见李淳风一脸忧色筹办答复,唯恐再横生枝节,赶紧道:“陛下,本日泄漏天机太多,实在不宜说了,陛下不要焦急,这异相之人既然是异数,与陛下必有相见之日,向陛下贱露太多反而不美。”
“天罡兄。”李淳风再袁天罡背后迟疑了半晌,怯生生的问道:“既然命里之人不无能预命数,那命外之人,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