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和丘神绩相视一笑,顿时领着身后长长的步队向西边奔去。
“是!”
陆绩紧跟着跳上了台阶,狠狠一拽丘神绩的衣袖道:“你让开,泼油掷火把!”
自贞观年间以来,除了几次征召府兵对抗外辱,那里另有过如此杀气腾腾地盛景,不但如此,丘神绩之前广下的“豪杰帖”也颇生结果,一起之上,不竭有新的纨绔后辈仓促带着部曲前来汇合。
下人吓得神采惨白,却尽力挺起胸扮出打死也不招的豪杰形象。待到丘神绩砂钵大的拳头近到面前时,下人眼神敏捷往西边的院落一瞟,然后持续一副打死也不招的豪杰形象……
刺史府刺史已经完整乱了套了,本来陆绩泼油只是为了打单一下抵门的人,但是不晓得是哪个纨绔手贱感觉好玩,竟然偷偷把大门给点了,此时火光冲天连大门到牌匾都烧了个透,要不是房檐上都有积雪,恐怕全部前院都得被燎起来。
张甫低头拱手道:“公子爷上午见了巡城团的一名卫士,便拉着卑职讨要人手,卑职留了个心眼儿,借口调人这才诳住了他,这会儿应当还在内院,卑职已派人暗中看住了公子,还请将军恕罪。”
屈突寿神采稍缓,怒道:“恕个屁罪!让人把他给我看死喽!如勇敢有甚么异动,直接给我抽他!”
张甫低头,唯唯不敢出声。
当然了,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想要人不晓得是不成能的。
…………
“牛犇,你带你部下的人马把刺史府给我围起来,其别人跟我冲出来!”
屈突寿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更圆了:“三郎?他……他吃了豹子胆么!敢带着这么多世家后辈和巡城官兵去冲撞刺史府?屈突仲翔那臭小子呢?他现在在那儿?!”
张甫低头战战兢兢道:“领头者,恰是巡城团校尉陆绩,协同者另有副尉彭海、旅帅牛犇、蒋渠、谭国公府丘神绩、宜威将军府吕兴杰……及巡城团全团官兵,据坊内武官来报,城北也有多量人涌向刺史府,看模样是来自黑水街方向,不过他们都是散民,各坊坊官也不好节制。”
“将军……”张甫踌躇了一下,顿了顿道:“您的鹰符在他手上,陆校尉一向拿着鹰符开路,怕是一时之间拦不住他的。”
这么一群人还没有冲进刺史府呢,蒋国公府、谭国公府、刺史府、戍卫衙门便都已得知了动静。
“搜!尽量不要伤人,如遇抵挡,当场拿下!”陆绩喝道。
陆绩走在最前面,走到兴安坊的时候,一时候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步队连缀近一里,少说也有五六百号人,个个凶神恶煞脸孔狰狞,而他,便是这群非善类的领头人物……
说的不假,兵贵神速。
几十个手持木棍的仆人试图拦住这群疯子,但内里冲出去的疯子却有几百个,再说了,这些仆人们眼睛也不瞎,这内里要么是凶神恶煞一样的巡城卫士,要么是有头有脸的纨绔后辈,抄在木棍却谁都不敢打,打了巡城卫士是现在不利,如果抡到了阿谁纨绔后辈头上,这辈子就算走到头了。
“备马,先去趟戍卫衙门,我就不信我的脸没鹰符好使!”
刺史府门口已不见人影,大门紧紧封闭,看来刺史府也已获得了动静。
屈突寿满脸无法,老爹说得也有事理。
屈突通特长绢悄悄擦了擦嘴边的饭迹,慢悠悠地说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哪儿还管得住这群热血沸腾的小孩儿啊,你在这儿吵吵吵的,还不如从速去看看究竟产生甚么事……在这儿瞎华侈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