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见李世民久久不说话,有些火急道:“陛下,臣知公私该当清楚,倘若他真的犯了不成宽恕之罪,臣便也不敢说甚么,可据臣体味,他所作所为事出有因,又为陛下肃除了两个通敌卖国的混账,当情有可原呐,臣此行动,绝无……别人的意义。”
有理说不清,有话道不明,如果真说几句不入耳的话出来,他就敢拿拳头打你。这些年来,程咬金办过的浑事儿,还真不比他魏征作死骂天子的次数少,这李世民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程咬金胡来嘛。
这是他来晚了,把出色的前戏给错过了。
秦琼叹道:“老臣患消渴症已有三四载了,顿顿食不下咽,夜夜卧寝难安,便血晕眩更是常有之事。半年前我儿曾去洛阳,幸亏这位陆小兄弟赠与一张药方,老臣按方服药,短短数月这病情就减缓了很多,能吃能睡精力也好起来了,此人于我有恩,臣得为他讨情……”
世人无语,和修建半年大明宫比起来,这当然算是从轻发落喽。
他是门下省的侍中,也就是门下省的长官,褚遂良现在要把这个陆绩调到门下省,这……
“陛下,既然那小子治好二哥的病,俺老程也情愿替那小子向陛下讨情。”程咬金跪地拱手道。
“臣尉迟恭,愿替陆绩讨情……”
“好了好了,大殿之上争辩论吵,成何体统!”李世民爽过了,便立即摆起了帝王的架子,轻言怒斥了二人一番后,这才凝眸看着秦琼道:“叔宝啊,你要为何人讨情?”
秦琼轻叹了一口气,拱手道:“陛下,老臣……想为被索拿下狱的洛阳巡城校尉陆绩讨情。”
因而……
“臣李绩,愿替陆绩讨情……”
李世民听了今后略一揣摩,至于把陆绩调到那里仕进,他没如何放在心上,毕竟陆绩对他而言最大的意义,在于窜改大唐国运,只要能把他紧紧拴在身边就好。跟魏征吵了这么久,实在李世民也晓得,魏征说的并没有错,本身的目标已经达到了,门下省既然想要……就给他吧。
实在李世民气中也在打鼓,他委实不想放过参与贩盐案的任何一个官员,可若秦琼真的求他的话,他也实在不忍心回绝这位军功彪炳的老功臣。
异相之人……真有这么吊?
“巡城校尉,陆绩。”秦琼一字一顿道。
看着魏征气得一脸涨红,李世民气中俄然一阵说不出来的舒爽。
咚咚咚,殿内的武将们顿时站了出来跪了一排,就在这一时之间,世人便再一次见证了秦琼可骇的人脉,其实在武将这个圈子里并非是铁板一块,各有各的高傲,如果程咬金这要臭不要脸的人出来为谁讨情,恐怕还真没几小我归去应和的。但是秦琼不一样,他仿佛是个宦海的一类一样,平时不争不抢,也不计算甚么排名官爵,并且到处与报酬善,就和他在绿林里做“小孟尝”时是一样的。
这……算是从轻发落吗?这咋还给了个从六品的官当呢?
一个低调又诚恳,并且为人仗义,处世豁达的人,这些年在军中在朝中实在攒下了很多的人脉和声望,几近统统人都和他有友情,或浅或深罢了。
这是哪家子侄啊?
李世民非常奇特地看了秦琼一眼,犹疑了很久这才问道:“叔宝,此人与你有何干系?值得你亲身进宫来替他讨情啊?”
“咳咳咳……”
世人沉默点头,唯独秦琼愣在了当场。
魏征回瞪了程咬金一眼,气哼哼道:“不敢!”
一场诡异的集会就已如许一个诡异的结局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