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牙关紧咬,腮上已暴起了几条青筋,手中也是攥紧了几颗玄色棋子,仿佛要把它们捏碎普通。莫非上天这些年来频降天灾,就是为了祸我国基,乃至百姓失所,好让天命之人颠覆我大唐,然后取而代之?
李世民看着拜倒鄙人的长孙无忌,嘴角不由自主勾画出了一抹含笑,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他天然不是来咨询长孙无忌建议的,而是来敲打长孙无忌的,他很清楚长孙无忌这类谨慎谨慎的人,毫不至于干这类通敌卖国的大活动,但也惊骇他发觉出来了蛛丝马迹以后,给长孙敛通风报信。
字字如针,声声如雷!
长孙无忌感激涕零道:“多谢陛下信赖老臣,这贩盐一事,关乎国计民生,臣如何也想不到,长孙敛已深蒙皇恩,爵至县候,竟然还无能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受他蒙蔽,一向不察,实乃臣之罪恶啊!”
长孙无忌一样无语道:“是……”
李世民怔住了,比来数月,“陆绩”这个名字一次又一次呈现在他耳中,实在太熟了。
“是……不过这事一向由房相卖力,臣体味的也未几,转头便让尚书省给陛下呈上一份来。”长孙无忌拱手道。
说与他晓得……
“啊……辅机,你刚才说甚么?”李世民稍稍回过了神来。
李世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缓了半天这才哭笑不得的说:“你是说这个瓜皮放着朕钦赐的文官不做,跑去屈突寿那边做了一名小小地校尉?”
呵呵,凡是出了涓滴题目,他都罪非难逃。
噗……
“臣……有罪啊,任凭陛下如何措置臣这族兄,臣都绝无二言,臣也甘心受罚。”长孙无忌再次拜伏。
“哼。”李世民冷冷哼了一声,拍着桌子冷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心中失了忠义,天然就无能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说到这里,李世民气中的一根刺又被拨弄了一下,李淳风那颤抖的声音又在他的耳畔恍惚响起。
李世民神情如有所思,手指扣击着桌案半晌,思考了半天,这才缓缓说道:“……辅机,莫非这世上真有这么多人才藏匿了吗?就拿这个小子来讲,文采又好、又能办事,肚子里另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体例,实在是小我才……朕有件事想交给他办,你帮朕参详参详如何?”
李世民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李靖此次北征吐谷浑,路子吐蕃时,有人发明吐蕃土城里有大量的唐制青盐出售,朕派人查了查,很多线索都指向了宜阳县候长孙敛,但也没甚么本色性地证据,朕想让屈突寿和这个陆绩去细查此事,你看如何啊?”
三十年后,将有人搏斗李唐子孙殆尽,颠覆大唐……
“陆绩?”李世民嘴角勾起一抹看不清含义的笑:“阿谁不肯为官的、屈突寿的小侄子?阿谁从盐土中提炼出了好盐、写了三联绝令的陆绩?”
长孙无忌有些摸不着脑筋了,只好拱手道:“陛下请讲。”
安公公拱手应道:“是,主子服从。”
长孙无忌一撩官袍,复又谨慎坐回了软塌之上,拱手问道:“陛下所指的忧,是中原地区的饥荒,还是大明宫的工程?”
另有……是陆伯汉的私生子吧,不过这句话,李世民是没有说出口的。
安公公赶快回声上前,拉起了不断叩首的长孙无忌。待长孙无忌站起地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排泄来了丝丝血迹,他打了个趔趄,明显这几个头磕的也是不轻。
陆绩啊……诗写得不错,办事可别让朕绝望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