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俱波无法地挥了挥手,他能够预感跟着这五条老狗逃返来,军中那些小勃律兵士的士气只怕会更加降落,这个时候唐军如果来攻打大桥的话,只怕他就是豁出性命来,也绝对守不住。
……
“赞普的话,你们不必在乎,疆场上如果碰到这姓沈的,直接杀了便是。”
“元帅,这但是……”
“元帅,赞普非要让我们捉了那甚么沈郎君,还不能伤了此人,这疆场上刀箭无眼,哪个晓得……”
烛龙莽布支可没筹算将赞普点名要活捉的那位沈郎给抓归去,他也是个酒鬼,喝过那安西烧春后便觉其他酒水寡淡有趣,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杀了此人,大蕃的贵族十个里有十个都是酒鬼,如果真抓了这姓沈的归去酿酒,只怕有多少粮食都不敷用,大蕃还拿甚么和大唐争锋。
“我们本想搏命救出大王和王妃,但是唐军实在太凶悍,我们好不轻易才逃出来。”
那两百不到的五部私兵,听了后也是不敢草率,赶紧相互揪着在那泥泞的河岸边扭打起来,然后五人才看向相互,接着便心照不宣地抽刀互殴。
“弄明白了,唐军是趁着大雨泅度过河,然后猛攻连云堡,不吝伤亡半日拔城,随后围了大寨,困死了赞巴将军。”
夜幕下,烛龙莽布支负手了望着火线宽广的婆夷河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不由叹了口气。他身边只要十来个积年的亲兵跟从,提及来这趟若不是赞普号令,他压根不想带兵来小勃律,他已经不年青了,这把老骨头也不晓得还能为大蕃效力多少年。
“我问你们,唐军到底有多少人?”
朱俱波想到王妃竟然死于唐军之手,这五条老狗却活了下来,恨不得直接拔刀砍了他们,但是眼下这虎帐里五千兵马俱是他们的族人,他也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朱俱波请元帅速派精骑过河,他说小勃律人的军队不堪一战,万一唐军来攻,只怕会不战自溃。”
对于接下来这仗,烛龙莽布支并不像沈光猜测的那般会以保存气力为上,在他看来能打到这里来的唐军乃是精锐里的精锐,再颠末此番大胜,便是最可骇的军队,他不能让这些唐军活着回到安西去。
不过半晌,尽是血污仓惶逃命如丧家犬般的步队便新奇出炉,然后朝着已然不远的虎帐冒死打马奔逃而去。
“本来是如许。”
“将军,这不能怪我们啊,大唐的兵士凶悍,我们小勃律人万不是敌手,这世上也只要大蕃的懦夫能克服唐军。”
听着五大臣七嘴八舌地在那边说着话,朱俱波总算是弄明白了,本来这五个老东西还没到南城,看到城墙被夺,就筹算逃回王宫走隧道逃窜,成果没想到唐军在城里安排了死士,直接偷袭王宫到手。
烛龙莽布支朝身边的亲兵叮咛道,虽说赞普号令甚急,可他率兵过来时,并没有日夜奔行,还是给兵士们留足了歇息的时候,现在全军高低仍不足力。
烛龙莽布支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自逻些城解缆的时候,青海湖那边唐军已有异动,都说王忠嗣这回要调集四镇雄师强攻石堡城,赞普毕竟还是要用他的。
“唐甲士未几,那攻城的都是连云堡的仆从兵,前面进城烧杀劫掠的是五识匿国的军队,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没见到太多的唐军。”
“想清楚了再答复。”
烛龙莽布支自语间脸上尽是可惜,没庐琼保氏那小子是个大将之才,可惜生生在小勃律荒废掉了,死得真是不值当。
“朱俱波派来的人还说,唐军攻打孽多城的时候,用了连云堡的仆从兵先登死战,五识匿国也派了很多兵马供唐军差遣,并且唐军入城后屠了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