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亲身领着中军的步兵骑马赶到时,疏勒镇和拨换城的轻骑们光是靠骑射就已经压得吐蕃兵士退守至大营前的工事,这也是吐蕃人大营里像样的马队都被烛龙莽布支带走的原因,再加上留守的主将此时正在后营弹压偷袭的唐军。
疏勒镇和拨换城的马队们死命地催促着胯下的战马,他们已经能看到远方吐蕃虎帐里升起的黑烟,谁都清楚只要他们能早到一刻,说不定选锋营的同袍们便能多活几人。
段秀实沉声应道,赵崇玭和贾崇瓘倒是对视一眼后,相互心中都是窃喜起来,虽说攻占蕃贼大营也是大功,但毫不如跟从多数护前去声援碎叶军,到时候沈郎必然得念他们这份交谊,这可比朝廷的犒赏强多了。
趁着马队们抓紧时候给战马饮水喂料的时候,高仙芝看到了段秀实是如何用那龟甲阵的,提及来他帐下将领里,李嗣业不必提,席元庆和贺娄余润也是英勇强于急智,其他不过中人之姿,倒是这个段秀实善于学习新东西,并且另有胆量付诸实施。
高仙芝见到吐蕃人竟然舍弃了营前构筑的数道工事,自是大喜过望,“蕃贼胆怯,竟然弃了这等守备龟缩,真觉得那些箭塔有甚么鸟用吗!”
“你们各自遴选八百精锐,一骑双马,稍歇半晌,便随某解缆。”
一时候箭如雨下,不竭地落在那些鹿角和拒马之间,留守大营的吐蕃兵士多数只要皮甲能够穿戴,面对唐军的利箭他们就连像样的盾牌遮护都没有,哪怕箭楼上的兵士居高临下和唐军对射,但是面对身穿铁札甲的唐军马队,他们的箭矢在超出营地火线的工过后,早已疲软有力。
“喏。”
段秀实在重步兵的中间,他此次摆的军阵乃是碎叶军里那些弗菻国老兵口中的龟甲阵,一面面连起来的盾牌将他们遮护得严严实实,不过这类军阵固然完善矫捷,但是用在眼下这类景象倒是最合适不过。
哭泣的号角声自远方的山岭间响起,婆夷河边吐蕃大营前的哨楼和箭塔上,那些兵士们看着自群山之间奔驰而出的滚滚铁骑时,每小我心中都不免生出几分惊骇感来,后营的厮杀声震天,玄色的烟柱伴跟着冲天的火光,没人晓得高傲桥上杀来的唐军有多少。
唐军向来以弓弩锋利,甲坚矛锐而著称,没有烛龙莽布支这位元帅坐镇,那些吐蕃兵士在士气被连番打击后,天然没有甚么作战意志可言,就是那些贵族军官,哪怕他们明白如果不能顶住唐军主力的正面打击,迟早也是个死。
段秀实上马后就大喊起来,随后中军的三千步兵纷繁上马,然后那四个团的重步兵全都是从驮顿时取了重甲大盾,边上自有轻装的弓弩手上前帮他们披挂重甲。
“烛龙老贼所托非人,这留守的竟是些土鸡瓦狗之辈!”
看到唐军的重步兵举着大盾踏步间,竟然比战马奔腾的气势还要可骇,吐蕃大营的营寨上那些贵族军官们纷繁号令了起来,一时候箭楼上箭如雨下,朝着唐军看似迟缓实则缓慢逼近的重步兵倾泻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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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仙芝叮咛道,这时候段秀实已自起家,领着五个团的重步兵顺着马队们翻开的通道,朝着吐蕃大营的营门冲去。
吐蕃人哪怕在前营堆积了重兵,但是各部互不统属,也是一盘散沙,本该死守在拒马和鹿角前面等候唐军攻入时和唐军搏斗厮杀的兵士在贵族军官带头逃窜后就全都逃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