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旅帅,不如让这小子脱手,郎君好歹饶了别性命……”
“叫你不学好,出来做贼,说,你是跟着哪个牛马日的出来的,有多少人?”
“不说是吧,耶耶最喜好和你这类小贼讲事理了。”
一发箭过后,他们便如同旋风般冲进绿洲,然后便是身后第二队、第三队……的箭矢紧随厥后,落在那些试图策马反击的回纥人头上。
“郎君,那伙贼人怯懦得很,怕是不敢过来……”
薛珍珠拔出了他那柄刻字的刀,奸笑看向那小贼,然后这个十七岁的回纥少年吓得便把甚么都给招了,“往太阳落下的方向一向走,那儿有处绿洲,首级便在那边停驻。”
五个火长纷繁表示明白,然后便各自筹议了冲锋的挨次,半晌后他们便排了五个横队,翻过沙丘后,顺次策动了冲锋。
五队龟兹良家子打穿这营地后,方自策马回身,拿了刀枪和剩下的回纥人厮杀起来,只不过当他们再次杀入回纥人混乱的营地后,血气上涌间不免有些上头,竟是忘了整队而战,只顾着四下砍杀抢人头。
“没甚么防备,如果换了我们,一阵就能冲毁。”
“全杀了!”
大半个时候后,一起驱马小跑的步队便停了下来,从顿时下来的回纥少年指着火线凸起的沙丘道,“我们的驻地就在那儿,我真的没有哄人。”
不远处,在沙丘上观战的王犇对劲地点点头,这些驿站大户出身的龟兹良家子到底是从小练习的骑士,这骑射的根柢当真不差。
王犇身边,自有老兵策马而出,截杀起那些逃出营地的回纥人,只半晌后,那回纥首级就被捉了返来。
“咱是跟着头领来的,有三十多把刀,有七十多副弓箭……”
“武备差得很,用的都是骨箭居多,不过警悟得很,我们差点就白手返来了。”
老兵里有人答道,幸亏他们这归去的人里,有善于使套马索的,才抓了个活口返来。
很快那年青的回纥小贼就跪在了沈光面前,眼神里尽是惊骇,沈光已经从薛珍珠口中晓得,这个回纥小贼才十七岁,看着还挺结实的,不像是吃不饱的模样。
听着薛珍珠的回禀,沈光心道难怪这伙贼人和前两日跟着他们的有些不一样,“你把他带过来,问问他想活想死!”
十几个反应快的回纥人翻身上马才刚冲了没几步,就被五波箭矢带走了好几人,然后这时那些龟兹良家子已经纵马踏穿了他们的营地,那些来不及躲开的回纥人直接被奔驰的战马给撞飞了出去。
把刀塞进回纥少年手里,薛珍珠推了把,听到他们的对话,被套马索捆绑着的回纥首级看着踉跄过来的少年痛骂起来,“达里麻古,你这个白眼狼,是你把这些唐人引来的……”
趁着薛珍珠在那边鞠问,沈光和捉了这活口的老兵们扳谈起来,“这伙贼人武备如何?”
马蹄踩踏着黄沙,绿洲里正自歇息的回纥人,直到那些龟兹良家子冲近一箭之地才发明有仇敌攻击,混乱的呼喊声里,他们拿起弓箭御敌,也有人翻身上马迎击。
只不过跟着稀稀拉拉的骨箭射出,他们便迎来了一波凶悍的箭矢,打头的那队龟兹良家子拉开手中劲弓,射出了安西军的制式铁箭,他们都是奔着那些上了马的回纥人射去。
“那便杀了吧!”
“王旅帅,这些俘虏如何办?”
“防备如何?”
王犇嘲笑着反问道,然后那五个火长相互看了眼后,都是暴露了有所憬悟的神情,接着便朝部下的火伴们道,“这些都是强盗,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