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究查害了徐家的人除了武则天还能是谁?要向帝国将来的女皇武则天复仇,那是痴人说梦。无法先前的话说得太满,甚么以直抱怨、不报便是不孝如此,也不知如何才气不动声色的收回。
她刚要起家,却闻声‘咚咚咚’,一阵和顺、纤细的拍门声响起,在沉寂的黑夜里,显得是格外清脆、宏亮。
给徐家昭雪,便是还了王皇后、萧淑妃的明净,武则天岂会做这自食其言的事?两条腿的医士好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罪名难寻。说来讲去,徐小小的筹算虽好,想要实现,倒是难于登天。
徐小小不成思议的望着他说,“真的吗?你也想去长安、洛阳,替萧氏昭雪吗?”
“我亲目睹着祖父归天时委曲的号令,也亲目睹到了祖母在青楼任人欺侮,抱恨而亡。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徐家的委曲,必然要洗刷!”
萧林已确然本身在徐小谨慎中还是占着很重的分量,心下甚慰,哈哈一笑说,“小小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
徐小小这才发明,本身是被骗了,被佯装分开的萧林套去了心儿的肺腑之言,嗔怒说,“萧林,你一来讲要走,是在骗我呢!”
萧林一愣,他这间小屋,除了徐寿,连条大黄狗都不会来闻一下,深更半夜,是那个来了?莫不是徐寿这小子去而复返?
徐小小一怔,想到此后再见不到萧林,再也没人来替她挡着狂蜂浪蝶,也再没人与她谈笑话,她心儿是一阵阵的酸楚,双眸又垂垂的红了,“萧林,我不想你走,我喜好与你说话,喜好看你坏坏的笑容,不说了,这都是我们的命。”
徐小小轻咬樱唇,低声说道,“我也不知,只知祖父当年开罪之时,恰是替天后已故小公主诊病的太医。”
他连内室里娇喘嗟叹的话儿都说出来了,徐小小霞飞双颊,忘了他无礼的侵犯,娇躯像绷紧弦的弓,瞟了一眼萧林,见他只是老诚恳实坐着不动,松了一口气,“萧林,你这恶棍,这么羞人的话儿你都能说出口,我要走了。”
萧林沉默瞧着她弱不由风的身子骨,却有着刚毅如山的性子,暗叹不已,当年武则天借着小公主之死,才气名正言顺的扳倒王皇后、萧淑妃,徐家只是顺道碾死的一只小蚂蚁罢了。
“他奶奶的熊!本来是武则天!”
他陡爆粗口,徐小小惊诧道,“武则天是谁?”
徐小小既羞又气,挥起粉拳便去敲他,却被萧林一把捏在了手中,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小小是我萧林的女人,不管在厅堂上的落落风雅,还是在内室内的娇喘嗟叹,只要我萧林一人独享,其他男人都给我一边去,薛楚玉也不可!”
萧林先突破难堪的氛围,问出了第二个不解的心结,“我另有一问,小小当初找我来当这名义上的夫君,就不怕自污,将来真的嫁不出去?”
萧林嘴角的笑意有些冷,目中也变得凌厉起来,“以德抱怨,何故报德?自该以直抱怨,以德报德。先人未了的心愿便必然要去完成,不然便是不孝。小小还未说,是那个害得徐家放逐到象州的。”
萧林悄悄抚着她的背心,感受着脊背的光滑如玉,另有温热,望着她不止耸动的背影,荏弱的肩膀竟要扛上这千钧重担,也实在难为了她,不由叹道:“那个害得徐家放逐象州?有朝一日能回长安,有仇报仇便是。”
萧林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段汗青已被拍成过无数版本的电视剧,牵涉的是当年武则天与王皇后、萧淑妃的后宫之争,成果是以小公主的死,王皇后、萧淑妃被贬冷宫,武则天大获全胜而告终。小公主的死,是那个所杀,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史学界,多数是偏向武则天亲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