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嗓音!”
长孙冲神采微白,嘴唇微动,终究没开口,只是半晌,周遭一阵惊呼。
正说这事儿总算能够告一段落呢,黄渠口的亭子上,也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就是钟声一响,然后竟是胡姬唐音飘摇而来。
“哼!”
长孙冲等人看去,便见屈突诠面带浅笑,冲四周抱拳,那些瞧不起胡儿的百姓纷繁喝采,连带着几个吐谷浑人都是面有得色。
“平康坊的小娘,哪能有这等文采,怕不是城东哪个良家,被这程二郎得了手。只怕不出这个月,我们就得讨一杯喜酒喝喝。”
“万缕千条惹恨深!”
尉迟恭拿起酒杯,轻呷了一口,然后眉毛上挑,冲长孙无忌暴露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尉迟循毓现在对劲洋洋,他爹尉迟宝琳隔着二十几个雕栏都替他脸红。尉迟家把公狗都算上,一人两首诗是起码的。
“唵?”
卧槽,屈突诠这二货到底在想甚么?特么尉迟循毓扔了王炸你跟着扔王炸这叫出翻戏晓得不?小火伴们还如何对待你们的品德?你们另有没有公德心?
长孙冲内心是愁闷的,他眼神有些失落地看着芙蓉园,然后咬咬牙,筹办把本身感觉上佳的咏柳诗放一首出来。
屈突诠分外欢畅,然后看到不远处的张德一群人,摇摇招手,算是报答。
太没有本质了!
程处弼冷哼一声,吓的尉迟循毓浑身颤抖:“三叔我错了。”
长孙无忌脸更黑了,别过甚不去看尉迟恭,上演了一出大唐宰相不成能这么敬爱。
“哈哈哈,胡儿作诗,我却不信他们有这个……”
“咦?那帮胡儿也会作诗?”
意义就是:姓程的你儿子尚个公主吼不吼啊?
铮铮琵琶吹池皱,胡姬妙音动风波。那胡姬一身丽装,实在动听,不说酥胸高挺腰身如柳。只听她高亢歌喉,便是显得堂皇大气,仿佛就是专门为大帝国筹办的嗓子。
这还如何玩?还能不能镇静地装逼了?
“咳咳……嗯。”
“诺曷钵,如何样?我说必然会一鸣惊人吧!”
济世安民这四个字,李董还是很当座右铭来尽力的。
“飞絮满天人去远!”
“程处亮,你可真是的,昨早晨在平康坊过了夜?”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师都说这诗好……
“算了,归正我也没放在心上……”
连长孙皇后听了这《柳枝词》,也是轻笑一声道:“仲春东风似剪刀,当真是用的好。令人耳目一新。”
“萧绎《采莲赋》有言‘碧玉小家女’,实在冷傲贴切。没曾想,这翠绿柳枝,也成了小家碧玉。这是谁家的?当真写的好。”
“待诗句呈上来,一问便知。”
芙蓉园那边,也听到了这高亢的女音,长孙皇后眼睛一亮,低声道:“二郎,倒是很有大唐气象。”
然后老程的儿子就在曲江文会上,来一发“惹恨深”,再来一发“系春情”,根基能够说,李董必然会黑着脸要老程给个交代,不然就找小程谈笑风生。
程老二,也就是程老三他还留长安的亲哥。胸大肌那么一紧啊,别的咱不夸,就夸一夸程二郎他如何就厚颜无耻顶呱呱。
“绝胜烟柳……满、皇、都!”
只一句,说话的那厮掩面不语,从速逃脱。
琵琶音消,歌姬声停。曲江池为之一静。
李二很对劲,冲尉迟天霸道:“卿之言,朕甚喜,甚喜。呵呵呵呵……”
“最是一年春好处……”
诗,不错。起码也是流芳百世级别的。但是,这特么就不是老爷们儿该吼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