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没有甚么卵用。
“说吧,你要甚么?”
几个老头儿都是眼睛一亮,毫无疑问,起码短期内,这是装逼利器啊。到时候来了一票文人骚人,特有身份的那种,刚坐下仆人家就塞过来一刀白纸,然后说:兄弟可劲写,不敷另有!
“孔祭酒,不消管我会不会造纸吧。”
贞观年固然已经不消蔡侯纸,但贡纸太贵,根基上除了公侯和五门七望这类级别,其他小地主家庭是绝对不会浪花财帛在纸张上的。
话音刚落,内里就来了人传话。
“将来国子监,给我挂个名,读书点卯就不去了……”
老孔很想打死他。
“此乃盛事,不知几位先生,觉得然否?”
孔颖达眉头一皱,有点搞不明白这是要干吗。
归正两家老死不相来往了,管那么很多。
一群老男人面面相觑,然后看着一脸难堪的张德,都是一副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唐俭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道,“比来你和张亮,不知后事如何?”
张德嘿嘿一笑。
“等孔圣封王以后,再来决计,不急。”
老张顺利混到了文凭,偶尔去国子监划划水,也好逢人说谁谁谁是老子同窗,你怕不怕?就问你怕不怕!
“此乃鼓吹文教之利器,非吾统统也,乃至圣先师统统也。”
孔祭酒也明白了过来,然后越看张德越不扎眼:“商贾之道,小道尔。”
“大郎故意了。”
张德点点头,然后才道:“不如先生上书朝廷,封至圣先师为王如何?”
诗篇留下,那就是墨宝。再等个半年,白纸一下子一刀才六七十文,那逼格直接撞地上毫无层次。
“为甚么你还会造纸?”
然后就是工时,没有水力锻锤,只靠人力捶打植物纤维的话,别说原木,就是竹子,也得敲个几天。然后碱性浆汁的碱度又不敷,硬化时候起码也是三天。并且遴选的草木灰又是没遴选过草料,良品率就整齐不齐。
孔颖达眼角一横:啥意义?老夫先人是至圣先师不是人话?
“多谢孔祭酒。”
但这杂草倒是个神物,是制作上好碱土的原质料,在食品产业化之前,属于北方群众大众进步面食口感的完美火伴。
陆德明微微一愣,然后抚须深思了一会儿道:“小子当真奸刁,这是送陛下一桩功德。”
“孔祭酒所言甚是,此乃小道,君子不为也。然吾是小人,小人言利啊。”
嘿嘿一笑,张德又对孔祭酒道,“另有一桩小事,也须孔祭酒帮手办了。”
多么科学,多么公道……
张德说罢,又道,“半个月后,会有一批纸出来,几位先生先领一些归去。届时办个文会,也是好的。”
而现在,它会成为造纸过程中的强力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