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吾不管,你们如有计算,去寻李大郎。”
“是哩,这一日下来,三口小家也要五六个煤球。如果用那大炉子,起码也要一二十斤煤块。一百多个坊,那真是很多啊。”
张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几人,“我问你们,如果要探听南里动静,有甚么人从巴蜀进京,寻谁最快?”
忠义社的老■,巢,草料场内等着一群小弟们说完,张德才道,“洛阳朱门,你们有几个能说动的?且不说洛阳,长安城东,勋贵家里哪个没有马骡车队?寻我等运送,莫非不怕我等吃了他们的财贿?再者,有些私密事体,更是不肯露底。我等是外人。”
张德也想过,这物流买卖,还真就只要他们忠义社能搞。胡商有钱不假,没门路。勋贵有门路也不假,钱不敷。
忽地,老张一个激灵,猛地发明了那里不对劲。
张德这么说了一句,那几人都是反应过来,面红耳赤。
“对了哥哥,那煤炉甚么时候扩个场子出来?我家大人要调任蜀州,到时候总要破钞一些拉拢部属同僚。这开消吃不住啊。”
“哥哥,这物风行,甚么辰光开张?”
张德深吸一口气,边上李震咳嗽了一声,张德这才笑道:“只是传闻置了书坊,没曾想是文学馆。”
世人这时候才是惊奇起来,倒吸着冷气,这还没个念想,就要砸十万贯出来?虽说分摊下来也没多少,可这也只是第一批投入啊。
“还不算蠢。”
“哥哥觉得他也混了武职去陇右了吧?”
然后李震开口道:“和薛二熟络的,就去和他说说,若能在陇右找到好门路,最好不过。到时候蜀地的特产,也能走青海出来。”
“薛定恶这厮,整日跟着越王混迹,竟是也人模狗样起来。他薛家杀人起家,这夯货竟要跟着越王殿下玩笔头,笨拙之极。”
“越王府设了文学馆?”
“南里那些青皮游侠。”
“便宜了他!”
太谷县那点麻料,一年下来也就几千贯。当官的吃吃喝喝再加贡献,端庄让利给平头百姓的,也就种地的辛苦钱,大多数人一揣摩,这特么还不如去河套打工呢。
两都物流实在也有成例在,北都太原走的那条线,就是福威镖局现在做的。可惜只能做华润号本身的马队,河东大族终归是不放心外人,小门小户的话,表里江山小有资产的,这年初真未几。
“嘶……”
“啧。”
薛万彻薛万钧在陇右刷吐谷浑这个野怪,那是站着领功绩啊,成果薛定恶特么跑去搞文学事情?这不是脑抽么?
“这等功德,哥哥不如让我去办好了。平康坊小弟熟门熟路啊!”
和李震对视一眼,李震表示张德不要在这个话题上胶葛下去。
听他们一说,张德反应过来,“薛二还在长安?”
王中的走了温彦博的门路,使了多少钱,张德也不清楚。不过这会儿太谷县倒是柳明传接任,这里头有甚么猫腻,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就是这个事理了。官面上的人,有几个情愿忙的脚不沾地盯着来往人物?也就是吃着这碗闲饭的青皮,才会做这包探听。常明直天然不算小我物。可他虽是个浑人,到底在洛阳有些根脚的。且不说常家在陛下内心如何,光看这青皮游侠里头的门路,他是能说上话的。”
“就是啊哥哥,长安偌大的财路,洛阳好大的买卖,哥哥怎地肥水流了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