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看着常明直,“凯申兄既然要做奇迹,不如就凯申兄起个名号吧。”
明白过来,张德点点头,本来讲的是常何。
“大郎,这说的是哪个?”
春明楼上,常何一脸的谨慎,拱手道:“操之能来,吾何其幸也。”
老张也是佩服,为了本身侄儿,常何也是蛮拼的。
常何的侄儿?
老张刚出金城坊,就见福威镖局的二把手林轻侠在那边候着,边上还站着安菩。
竟是打了个饱嗝。
入坐以后,常何赶紧号召着美酒好菜,又叫了平康坊的姐儿来吹拉弹唱外加陪酒陪喝陪聊。
他赶紧道:“这点子乃是金点子,凯申兄非常人也。如有一二十年沉浮,不说富可敌国,日进斗金不过是等闲罢了。”
嗝。
“可这常明直……”
福威镖局的总镖头王祖贤当然不消考虑这个,但他得给镖局的兄弟们来点福利,以是也豁出那张老脸,来了长安。起先又怕被老下级们瞧不起,张德就批了普宁坊的一间宅院给他们落脚。
独臂刀客林轻侠嘿嘿一笑:“长安真是大,不好找人。刚来那会儿,跑去东市了,还碰到个小崽子,竟然跟俺同名同姓,真是活见鬼。”
“常公多礼了,德之名声,空有臭名尔。”说着,也拿起酒杯,装的都是葡萄酒,赶紧干了一杯。
张德哈哈一笑,指了指林轻侠,便道:“老哥边走边说。”
酒过三巡,闲事儿也该下台了。
“不知这商号名头,叫个甚么?”
这特么就是个渣滓啊。
夏天老兵们要混点高温补助,作为负伤退役的老兵,兵部户部礼部都得做点事情,你不干人事,那么多退伍老兵,肇事如何办?
张德连连摆手:“常公客气了,客气了。”
“谢个甚,都是朋友。”
“竟是这类货品!”
老张一听,微微一笑:“便依凯申兄之言,这物流二字,当真是精美。待七月寻个良辰谷旦,便在东西两市开张。到时候,长安洛阳,定会让凯申兄财路滚滚,两地朋友,都会晓得凯申兄的名头。”
“吃过饭没?”
一想到这里,常明直另有点小冲动呢。
“方才大郎说财物运送,如流水普通,我看,不如就取物流二字。这名号嘛,不如就拿吾之字号。”
不过老张却也赞道:“莫要小瞧这等肮脏货。却也是有个脑筋的。长安到洛阳,来往财贿,一日之间何止十万。世家朱门且不去说他,自有人手发卖运送。可那小门小户的。纵有锦缎千匹,怕不是也要担忧半路被人截了好货。如果发卖的少了,赚头还不如脚脚钱。”
“操之,这是吾三弟次子,常明直,字凯申。是个狗也嫌弃的肮脏货,让操之提携他一番,当真是害了操之的名声。何自罚三杯,感激操之。”
禁止了常何的行动,两边才重新入坐。
“如何说?”
“嗳。”
张德问林轻侠。
“常公言重了。”
完了六月尾的时候,福威镖局长循分号开业了,地点在西市,起先是个胡商卖玉籽的,成果比来大师都在玩玻璃,玉籽就卖不出去,无法开张关门。
久在长安厮混,等着西征献功名的安菩上前道:“哥哥,这说的,能够是常将军三弟家的常明直。现在也有十八岁,一贯在河南厮混,号召着青皮游侠,浪荡子一个。客岁来长安,想要入忠义社。被轰了出去。屈突诠带着玩的那帮胡人,也不肯意理睬他,厥后就在北里狂嫖滥赌,输了三五万贯,被打了个半死,现在锁在家中,不如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