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岸的咸阳渡口分歧,靠着白糖工坊船埠,一字排开五六十艘乌篷船,都能装个三五千斤高低。这些乌篷船会顺着渭水直下,在灞水交汇处停一停,都城商户也好,外埠客商也罢,有本事拿到配额牌票的,都在这儿等着。
长孙无忌感受呼吸都轻松了很多,分开皇宫的时候,感觉淅淅沥沥的雨天,都特么充满着初夏的欢畅。
要不是看在这货跟源昆罡是同僚的份上,张德真想把他敲闷棍塞厕所。
“行行行,当然行,托哥哥的福,小弟月例多了整整五百贯!”程老三冲张德竖起五根手指,然后嘿嘿一笑,“对了,哥哥,有功德儿,好玩的事儿。”
“哥哥,哥哥,小弟来啦!”
老张直接一杯水浇程老三脸上,妈的,你们是大唐早上辰时的太阳,然后在辰时不尽力学习反而摆擂装逼?
当然,大部分盯着的国公,都是没掺着白糖买卖的那些。
你特么这是在逗我?老子正忙着改革天下,你特么忙着改革我?
程处弼跟鹌鹑似的低着脑袋:“明日辰时。”
现现在,谁不晓得谁啊,张公谨的三个儿子,那就不是人,那是会走的开元通宝!
张德正趴桌子上画图纸,之前搞的畜力纺纱机感受还是差点儿,脚踏式的固然便当,可买得起的也未几,目前张德揣摩的还是水力纱机。垂钓台那边不好好操纵水力,实在是华侈。
老张从图纸上抬起脑袋,盯着程处弼:“滚。”
可惜这场梦还没开端,没比及张德发育的比较完美,特么就被李家父子一巴掌拍碎了。
本来老张打算的很好,老子现在有钱,再过一两年又有了各项服从,到时候平康坊甚么样的小mm不能靠一句歪诗给哄上软榻?
因而在榷场的东宫内坊局坊事,带着人手把牲口赶往关中。人还没到长安,太极宫的仆人就镇静的跳了起来,仰天大笑三声,然后搓动手兴冲冲地把长孙无忌叫了过来,眉飞色舞地说着这事儿。
“不去。”
“是啊陛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换了一身锦袍的程处弼,马靴都是新的,推开院子门就出去抱拳道:“哥哥,有个功德儿,小弟来寻你耍子。”
“陛下微服长安,体察民风,实乃圣君之道,臣从旁伴随,幸运之至。”
面无神采的长孙无忌看着李世民,李董能够感觉是有点儿吃独食没照顾亲戚的难堪,然后想了想,眼睛发亮地说道:“辅机,朕听弘慎所言,那小……梁丰县男仿佛在普宁坊做木工,不如择日陪朕去看看?”
鱼鳔熬了以后粘的炭笔公然还是差了很多,张德趴那儿画着图纸,然后揣摩着这贡纸也忒不给力,还得改进一下纸张。
都城的行市和别处不太一样,老是要比洛阳那边便宜五十文高低。是以也有长安的大户走了东宫干系,拿了几百斤白糖牌票,就运着发卖到河南府。压榨一些苦脚钱,赚头还是能多个二十来文,一千斤的话就多捞二十几贯。
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尉迟恭还是程咬金,都没拿死了突厥奴当回事儿。
我擦,如何还冒出来公主的?
本来都觉得白糖热忱也就一阵风,岂料蒲月西北榷场刚开,铁勒人就赶了牛羊过来买卖,另有吐谷浑人和吐蕃人,杂七杂八少说有三十家。有几个较着是白种突厥,一开口就要二十万斤,差点没被当场打死。
程处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很有唾面自干的勇气,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