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见二人颤颤巍巍的模样,仿佛非常受用,扭头就对在旁奉养的王伏胜道:“伏胜,筹办麻将台,朕要考校这三人的水准到底如何,若连朕都赢不了,妄为麻将大赛前三甲,拖出去,庭杖二十。”
老李听到李治的话,心胆俱裂,身子都软了,从椅子上一踉跄,直接蒲伏在地,惊道:“臣……不,小的搓麻敢赢了圣上,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看着跪在殿内不敢昂首的三人,李治微微一笑,也罢,豪杰不问出处。
如果在当代,刚好凑齐四人麻将,俄然一人说不搓麻将了,少不得挨其他三人捶一顿。
高升、程处弼和老李三人明白,本日与天子老儿这麻将看来是不得不搓了。
几圈下来,李治的手气实在是臭得能够,最后将麻将推倒,站起家,腻烦的一挥手,道:“这麻将也无趣的很,不搓了。”
……
麻将已经停止不下去了,结账一算,老李这厮竟然赢了三贯多,神采变得比猪还丢脸。
三人仓猝应是,弓着身子起家,都低着头,一幅乖宝宝的模样,让李治看着都想笑。
程处弼和老李仓猝起家,独留下高升一人跪在大殿里,内心直犯嘀咕。
“麻将这东西,小搓怡情,大搓伤身呐。”李治没出处的感慨一句。
那日李治微服私访高家,四人搓麻,高升和程处弼“程度之臭“,李治是深有体味,到他分开时高家时,带走三十多贯就是证明。
比及王伏胜领人在大殿内摆好麻将台,四张椅子。
“圣上,下河县男、军火监主事、大理寺狱丞并没有筹马在手。”
三人傻眼,说搓麻将的是李治,说不搓麻将的还是李治,公然是天子老子,赢的时候要加大筹马,输的时候一甩手不搓了,陪打的人还不能有定见。
老李蒲伏在地,颤抖着身子,不晓得说啥才不犯天子老儿的畏忌,一时候进退不得,在当场沉默着难堪。
“你留下。”
陪天子老儿打麻将,任谁都放不开手脚,高升与程处弼始终节制得很好,几局下来胜负对半,如果不输,二人毫不会赢,始终保持个不输不赢的局面。
十贯啊,卖了他都不值十贯,如果输了,拿甚么还给天子老儿?
高升、程处弼和老李三人顿时傻眼,天子招他们三人来,莫非就是为了考校三人麻将水准么?
在麻将大赛上获得第一名,得来的十贯早给了死去狱卒的遗孀,若输了,他还真填不上这笔钱。
高升一脸严峻的看着老李,恐怕李治发飙。
比及李治的身影隐没在殿内,王伏胜对三人道:“少郎君和李狱丞,且随老奴来,老奴领你二人出宫。”
王伏胜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王伏胜仓猝应了一声,而后退出殿外去筹办了。
而大殿内,独留高升、程处弼和老李蒲伏在地,另有王伏胜躬身站在一旁。
“下河县男,军火监程主事,你二人的搓麻程度精进到让朕都惊奇啊?”
当初他第一次打仗麻将,就与宾妃搓了个天昏地暗,连第二日的早朝都没去,让满朝遗老诟病。
“从宫里给他们一人借支十贯。”李治轻描淡写的道。
李治又扭头对三人打趣,道:“朕还想补葺大明宫,非论胜负,但是要还的哦。”
这个麻将大赛的前三甲组合,还真是颠覆凡人的认知。
固然赢的这些钱,李治早就用嘉奖高升冬修水利的借口,退了归去,但是高升、程处弼二人的搓麻程度在他的心中,连初学者都不如。
高升知贰心机,当着天子老儿的面,也不好出言提示,如果老李输光,这十贯,他筹办为老李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