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没有被直接召进宫,只得带着几名仆人去了驿馆候旨。
流贼们顿时吓坏了,那里还敢放肆,立即一轰而散。
一起出山东,入北直隶,半个月后,船过通州到了京师船埠。
李川见不得这副惨像,躲在船舱里不想出来。
王承恩忙摆摆手道:“京师重地岂可随便开炮,还是先将火炮托付神机营,转头陛下也要亲身看看火炮,到时再演示也不迟。”
这些流贼多衣不蔽体,面有菜色,大多数人手里只拿着棍棒。
船到台儿庄时,再次碰到了一伙上千人的流贼。
“开炮,遣散便可!”
王承恩吃了一惊,惊奇不定隧道:“这西洋火炮竟如此之轻巧,这……”
王承恩信心不敷道:“如此轻巧的小炮,果然能击敌于十里外?”
王承恩笑眯眯道:“李大人忠于国事,亲身押送西洋火炮进京,陛下欣喜,咱家来接一下也是该当的。那西洋火炮安在,快让咱家看看。”
第一发炮弹在渔船群中着花,起码形成了不下三十人的伤亡,三发炮弹后,流贼已经被打蒙了,第五发炮弹,终究射中了冲在最前面的流贼头领乘坐的渔船。
固然只是一群流贼,但只少让方才放下家具的卫所兵第一次找到了一点自傲。
让李川不测的是,王承恩竟然亲身等在船埠。
也不知是谁嚎了一声,早已心胆俱裂的流贼们发一声喊,奋力划着渔船仓惶掉头,哭爹喊娘地逃命去了,炮手们却没停下,剩下的五门迫击炮还是把炮弹打了出去。
京师更加冷落了,船埠已经被封闭,看不到一点活力。
“妈的,抢了这两条船,老子也出海当海盗去。”
炮手们这才从亢奋中沉着下来,看看大人那丢脸的神采,立即就缩了缩脑袋。
运河上冷落很多,乱世一起,南来北往的贩子也少了。
李川有力有力的命令,不想拿这些苦哈哈祭旗。
巨响声中,船面上的一门迫击炮打出一发炮弹。
李川忙登上船埠,跟王承恩拱手打号召。
李川摆摆手,军壮们立即将二十门大炮和两百箱炮弹全数搬下船,交给前来领受的数京营官兵。本来京营官兵还筹办了车马,谁想这西洋火炮也实在太轻巧,那些带来的挽马竟没了用处,只需两名兵丁,便可推着装上了轮子的迫击炮奔驰如飞。
李川一看就晓得他担忧甚么,道:“王公公放心,火炮的射程和能力,实在跟火炮本身的重量和大小并没有直接的干系。下官所得这批西洋火炮重量极轻,只要百余斤,如果去掉轮子,重量还不敷百斤,只需两个军士抬着亦能奔驰如飞。”
不过打退了这群流贼,一群向来没上过疆场的农夫终究不再忐忑,第一次在疆场上找到了信心。固然之前练习很辛苦,但练习毕竟不是实战,没有血与火的浸礼,再辛苦的练习和精美的设备,也没法上一支军队真正脱胎换骨。
李川赶紧一挥手,两个军壮立即将一门大炮搬下船面,不要太轻松。
“跑啊!”
沿着海岸线从长江入海口逆流而上,船行两日到了江都。
李川道:“王公公如果不信,转头下官令人打一炮便可。”
一起所见皆是村落破败,比之客岁进京时更加冷落,等进入山东地界,乱世的气味更是劈面而来,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和拦路打劫的贼匪。
水柱冲天,炮弹落在了流贼前面的河面上。
至于带来了五百卫所兵,则被安排去了京营。
过了江都北上,已经算是江北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