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姐夫,您这是甚么意义啊?穿上裤子不认人了啊?一见面就给小舅子下大礼,来来来,你是不是还要打我一顿?”
“哎,等等。”晏轲拦住那两名差人,笑眯眯地对神探张说:“你也不问问我姐是谁?”
晏轲晓得这家伙心狠手辣,跟他再磨牙下去,恐怕班长凶多吉少,得速战持久。顿时将神采一沉,一副地痞恶棍地口气说道:“行啊,那你就毙了我,我还奉告你,我爹正病着,就在这马车上,你有种的话,你就将咱爷俩当作逃兵给毙了!好啊姐夫你行啊,头一回见面杀小舅子杀老丈人,大义灭亲啊,但是你杀了我和我爹,我姐能饶过你吗?话又说返来,你现在还没娶到我姐呢?我叫你姐夫那是给你面子,我姐是甚么人啊?头牌,花魁,搁上海那就是花都总统,放在北平城,想娶她的人能排到紫禁城……”
身后的车夫撇着嘴,冲着坐在城门口喝茶的“神探张”的身影小声地冷嘲道:“在这耍甚么威风?装甚么爷?遇着春满园的小金子,就跟只狗似的,让他摇尾巴他就摇尾巴,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车夫嘲笑一声:“闹啥啊,前儿个想把原配给休了,那小金子是甚么人?‘春满园’的头牌,人精里的人精,早就放话出来了,要做就做太太,姨太太免谈。不过这小子也真是色胆包天,应了小金子,好好的太太说休就休了,可这小金子也不是甚么善茬,戋戋一个警长岂能入她的眼,正吊着胃口呢。”
晏轲呵呵一笑:“我叫晏轲,太本来的,带着我爹来看我姐和姐夫。”
看着四周百姓交头接耳,“神探张”耐着性子走畴昔,盯着晏轲的眼睛:“你他娘到底是谁?”
“啊?” 那两名差人对视了一眼。
“当然是真的,我这另有我姐的亲笔手札呢。”
特别是这小金子,传说本来就是“香满楼”的头牌,人长的美,美的邪性,在太原城里比守军司令的名誉还响。曾经有个当官的为了她,竟然开枪杀死了一个富商,这事儿在太原城里曾闹得沸沸扬扬。
晏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指着神探张:“你瞎啊?喝茶的那位就是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