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轲刚想拉住掌柜,‘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几个持枪的差人冲了出去。
一旁的掌柜特别奸刁,一看这景象,立决计识到晏轲逃兵的身份已经败露了,本来被抓的时候他还在踌躇要不要告发,担忧他狡计多端巧舌令色,告发不成反倒让本身亏损,现在眼瞅着事情就要被坐实了,干脆棒打落水狗,大声叫道:“张警长,您来的恰好,我要告发,我有首要的事情告发。”
那掌柜的八风不动,仿佛早故意机筹办,不慌不忙地斥道:“深更半夜,诸位突入我的药铺想要干甚么?”
这小子胆量大,脑瓜子一转毫不害怕地主动迎了上去,不料前面的差人却一一把推开他,几小我上前将那掌柜的团团围住。
领头差人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又看了看暮气沉沉的班长,精力蓦地一震,回身大步走了过来,喝道:“说,这腿上的伤是如何回事?”
晏轲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是掌柜的犯了事,他赶快识相地闪到一边,筹办找准机遇带班长悄悄溜走。
为首的那人将手一挥,两名差人如狼似虎地上去将他押住。
“那小子和那老的,他们两都是从太原过来的逃兵。”
晏轲觉得是那名被他打晕的小差人带人追来,心想,完了,这下被人瓮中捉鳖了。
晏轲点头哈腰地答允道:“小的是交城的平头百姓,我爹病了,带我爹瞧病来的。”
“是是是,滚,小的这就滚。”
领头那人嘲笑了一声:“给牛头山的匪贼供应药品这件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眼下牛头山已经给端了锅,连人称‘鬼见愁’的大当家郑克天都被我们警长给抓了,现在就关在了交城监狱的重刑犯监舍里等着开刀问斩,你的事还能漏了?”
领头的差人正往前走,只感觉脚下被咯了一下,抬起脚,哈腰将枪弹捡了起来,神采顿时变了。
“干甚么你内心还不清楚吗?来人给我抓了。”
“有!那老的身上多处被枪弹打伤留下的旧伤,他现在的腿伤,是被炸弹炸伤,内里另有弹片,这些都是证据。那小的深更半夜过来拍门,威胁我让我救那老的,说如若不救的话,便杀了我,再烧了我的药铺。”
“是!”
“长官,瞧您说的,小的哪敢骗您啊,傍晚进城的时候神探张警长亲身查抄过了的,血糊拉稀的,伤口都见了骨了,把他恶心的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您如果不信的话,您过来瞧瞧?”说完作出要撩起伤口的架式。
“警长好!”领头的差人一看来人,两脚啪地立正,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
晏轲作了个揖:“回您的话,家里穷,没吃的了,我爹一早出去打猎,荒郊野岭的给野猪咬了,你说不利不不利?”
晏轲悄悄对劲,背着班长便要走,忽听一阵整齐的法度声从远处传来,旋风般到了跟前,晏轲还没看清楚来人,就听头顶传来一声暴喝:“滚?你他妈的想往哪滚啊?”
神探张一脸大怒地坐在马背上,手里的马鞭一指掌柜的脑袋:“说。”
领头的差人见晏轲破衣烂衫,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的事,猜想他也不敢作奸不法,一抬手将枪弹摔在了他的身上,骂道:“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我看你爹这老东西真是不要命了,这但是枪弹,滚!麻溜滚。”
恰是晏轲在乱葬岗扔枪时候退出来的那几枚枪弹,晏轲脑筋里嗡了一声,暗想:这可真是完了。
眼瞅着一行人出了铺子,晏轲刚松了口气,那名已经走到门口的小头头俄然愣住了脚步,回过甚看着晏轲皱眉问道:“你是干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