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间,本来跪在地上的慕贵妃一把冲过来想要抢走夙夜潋手上的借契,此举在夙夜潋看来已是穷途末路之举,正要将她伸过来的手挥开,但是玄铭已经做出了行动,将夙夜潋全部揽过一边,让慕贵妃扑了个空又跌坐到地上。
夙夜潋的行动已经让统统的视野都定在那张借契上,眼睛皆是一眨不眨,像是怕错过甚么出色的刹时一样。
云帝这话中的暗指让慕贵妃浑身一凛。
“儿臣给父皇存候!”
“太子殿下到――!”外殿传来门房公公的传喝。
“慕贵妃,你另有何话要说吗?”云帝回到龙椅上坐下,声音冰冷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慕贵妃。
云帝听罢,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快传。”
太子见状,也皱起了眉头,来到慕贵妃面前蹲下,抓着她的肩膀摇摆,声音冲动地问道:“母妃,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母妃您不是奉告儿臣那借契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吗?”
太子见云帝微怒,仓猝回道:“儿臣不敢。”
太子见此,仓猝一同跪到慕贵妃身边,望着高高在上的云帝,即便内心是千万般不肯意,还是祈求道:“求父皇开恩,母妃是一时财迷心窍才会这般作为,母妃服侍父皇多年,望父皇顾念这多年情分,宽恕母妃一回吧!”云晟说完,将头重重抵在地上,大有云帝要不承诺就不起来之意。
而小寺人的话更是让慕贵妃脸上赤色刹时全无。
夙夜潋不睬会那对母子,持续接着方才的行动。
待红红将炭盆端到夙夜潋面前,夙夜潋用边上挂着的拨炭用的钳子将盆中集合在一起的炭盆扒开,火炭上的白灰抖落,暴露烧红的炭块,温度也徒然高升。
“你和淑妃是一伙的,是淑妃让你做假证来谗谄本宫的是不是?!”淑妃转过甚恶狠狠地朝夙夜潋痛斥,转而又凄哀哀地对云帝泣道,“皇上别听信阿谁贱人的话啊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臣妾只愿将告贷偿还,其他别无所求。”淑妃恭敬地一福身,淡淡地回道。
红红见到则是满头问号,这九皇子感受怪怪的。
淑妃和云逸云祁也都到了大殿内。
这慕贵妃的面貌还是很素净的,可见宫里养人,她保养的还是不错,但从气韵上来讲还是淑妃更胜一筹,娇媚的容颜轻易看腻,还是淑妃的素雅型耐看些。夙夜潋在心中评价。
“是!潋儿这就为皇上解惑。”夙夜潋回应,接着表示红红将大殿摆放着的炭盆端一盆过来。
太子见慕贵妃还是那副呆愣愣地模样,又忍不住吼道:“您说话啊母妃!”
还未等太子走到正殿,又是传来一声,“淑妃娘娘到――!八皇子殿下到――!九皇子殿下到――!”
云帝像没看到太子的行动似的,将视野转向一向从进殿后就没出过声的淑妃,“爱妃可有甚么想说的嘛?”
夙夜潋将怀里的借契拿出来,正要翻开。
“臣妾无话可说。”慕贵妃数秒后快速将身材跪直,面无神采,一副成王败寇后的恐惧。
“贵妃娘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娘娘还想狡赖吗?”夙夜潋冷厉的目光扫过慕贵妃寂然的模样。
也难怪太子焦急,若借契一事真是慕贵妃为了认账一手操纵,现在查出来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太子云晟一进殿,便看到慕贵妃跪在地上抽泣,赶紧跪下,“父皇,母妃这是犯了何错,叫她这般跪在这?”
只见纸张通过炭炽热度的烘烤,纸张逐步变成淡淡的蓝色,而渐渐闪现在中间的浅黄色字体逐步清楚,清清楚楚地的写着当年慕贵妃以三年为期向淑妃借黄金三十万两的内容,就连右下角的两边署名和盖印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