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也无半点妇人之仁的柔嫩寡断,不再胶葛陈青牛与董家幼女的孽缘,问道:“夫人,大胆问一句,琉璃小院里的年青女子,是甚么来头,竟然让小巧洞天如此发兵动众,让闭关半甲子的殷长老亲身出山。”
本不喜言辞的马夫也许见地过陈青牛的杀伐果断,心生些许靠近,就例外多说了一些人上人天外天的秘闻,“儒释道兵,是天下四大宗,那庞凤雏是朱雀孔教魁首的嫡传,近年冒尖的鲁夔魏武则是兵家的宠儿,俱是武胎,所谓武胎,是历代疆场上兵解,不得飞升的武神英魂转世。”
被老鸨骂婊子。
兵解,飞升,英魂。
马夫轻声问道:“夫人,那只坛子?”
“哦?”
范夫人讨厌道:“婊子。”
陈青牛点头道:“‘人屠’姜子图,当然晓得。他兵马四十年,为桃花王朝同一了四分之三个天下,屠国十五个,屠城九十六座,最惨一次战役坑杀过八十万人。在当阳郡一战成名的鲁夔被唤作‘小人屠’,正因如此。”
孤陋寡闻的陈青牛持续一阵头疼,聚精会神,竖起耳朵,不敢遗漏一个字。
马夫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点头。
他受伤并不轻。
范夫人起家,分开房间前,丢下一句:“白洛,你分开凉州前,传授陈青帝一套合适他的练体功法,好歹在一年以内成为中品武夫。也该让这孩子跳出井底,看一看井外的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