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笑了笑,善解人意道:“不必了,姐姐也安息一会儿,我先出去逛逛,两位姐姐去沐浴一下,稍后等我返来,三人一起鱼水欢娱。”
朱真婴剥了一个柑桔,递给陈青牛,道:“我信。”
陈青牛说完起家,两位红牌微微蹙眉,以她们的身姿职位,是不太甘心与别的女子一起服侍客人的,陈青牛也不作声,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四千两整,分红两份,一左一右放在桌上。
院子的仆人是十年前还是位琉璃坊的清伶舞姬,善于西凉舞曲,长袖飘摇,当年便颇富盛名,陈青牛认得她,她当然认不得陈青牛。她只是如释重负,做了老鸨的好姐妹没有给她先容肥头大耳的恶心客人,面前公子哥是可贵一见的俏郎君,为他春宵一刻轻解罗裳,她并不讨厌,她见他并不急色,不像一些道貌岸然的士族弟子,瞅着风采清雅,一到了房中就毛手毛脚,她更加欢乐,殷勤煮茶,递给他一杯茶后,主动叫房内小清倌儿操琴,她去阁房换了一身彩裳,翩翩起舞,仿佛一只夺目彩蝶。
那女人低头悄悄一瞥,好家伙,竟是足足百两,好大的手笔。她当即晓得来了位豪客,愈发奉承,面前这位公子哥到了青楼,并无涓滴雏鸟的胆怯或者雀跃,神采老道天然,熟门熟路,是肯费钱也花得起钱的大爷,挽着陈青牛胳膊,心底又是一喜,呦,没推测这位公子哥见着清癯苗条,身材倒是健旺,想必在床上决然不是那类声色犬马多了就不太顶事的膏粱后辈。美妇老鸨两只肥鸽愈发夹-紧陈青牛
陈青牛收回神识,悄悄一笑道:“虎父无犬子。如此看来,朱真丰朱真治兄弟,即便是狗,也是能咬死人的狗啊。你这位最小的弟弟,明显要更胜一筹。”
她一脸难堪,当年琉璃坊改换门庭,绝大部分女子都悉数盘下了,可十年龄后,还能当红牌的,所剩无几,大多是二十六七的年龄,在青楼,年纪算大的了,一旦不再青嫩新奇,很轻易就被喜新厌旧的男人丢弃,除非确切姿色不俗,加上精通一两种绝活,不然多数买卖萧瑟,比如商湖楼船上那边,就清一色满是红楼这十年亲身采选教养出来的女子,不过这边,倒的确另有两三位红了十多年的红牌,长于清词歌舞,但再过个几年,若不能被赎出去,就要跟她一样,做起老鸨的谋生。
两位红牌眼神顿变。
陈青牛悻悻道:“罢了,身上另有两千多两银子,省着点花消,还是能跟花魁红牌之下的女人一度春宵的。”
对修士而言,特别是当今坐上莲花峰客卿宝座的陈青牛,金银黄白物,只是身外之物。
陈青牛一巴掌拍在她肥-臀上,大笑道:“姐姐想老牛吃嫩草,得看姐姐床上工夫好不好了。”她娇腻微喘道:“好得很呐。不是姐姐自夸,比起平常清伶,姐姐手脚聪明百倍。”
陈青牛哈哈大笑,“石矶,走,逛鹞子撒银子去。”
陈青牛取出一颗刺眼金锭,塞进她被衣物紧绷的肥白胸脯间,故作惊奇道:“姐姐短长,竟然夹-紧了。”
她得了惊人的打赏,一咬牙,给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再朝陈青牛媚笑道:“先由小厮带公子去院子,那位女民气高,近几年不太情愿欢迎陌生客人,但还算卖姐姐几分面子。姐姐这就去给公子再喊一名红牌女人。”
一曲毕。
陈青牛剥下一瓣柑桔丢进嘴里,汁水甜美,洒然笑道:“既要防备朱真丰,说不定还要防备着虎视眈眈的小弟弟,安阳郡主,你这日子过得真出色。莫非当初你要学剑,就是为这类事,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