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魁伟却貌丑的谢石矶呆久了,陈青牛见谁都是美人儿俏娘子,何况朱真婴的确是一等一的美人,气质,身形,言谈,都无可抉剔。一双长腿尤其上品美人,足以夹死任何男人。陈青牛出莲花宫,除了一身玉袍紫金冠,就偷带两样东西,一样是保命的莲花峰仙脉,可惜在东阴山一战耗竭。另一样不敷为外人道,乃一名前辈客卿的《品莲勾玉经》,所讲可不是啥无上仙道,而是一部专门讲授女子玉足的册本,美人足,如勾玉,自有百般妙处,故有此书名。陈青牛如食甘饴,就偷揣进怀里,先前有谪仙和剑仙御剑伴随,不敢拿出来,这下终究有机遇重温,从怀中取出小册子,细心浏览。
那将军可不是靠着祖萌世袭来的杂号,是靠捞军功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凉州军中坚分子,提一把青龙偃月刀,护在马车一侧,缓缓策马前行,天然瞧见了安阳郡主不普通的眼神,心中一震,用心一拉缰绳,放缓驾马,与一门心机察看马队布阵的清逸男人并排前驱,开口笑道:“陈公子,但是出关中历练的游侠儿?”
朱真婴破涕为笑,一笑百媚,捂捂嘴娇笑,花枝乱颤。
陈青牛并不昂首,嘲笑道:“咋了,怕我吃了你?”
将军开朗大笑,听得有人嘉奖凉州甲士,天然打心眼欢乐,他瞥见陈青牛腰间佩剑古朴简致,披发一股感受获得的冷冽肃杀之气,十有八九是杀人饮血过的剑,绝非凉州那帮膏粱后辈用作装点门面的花梢玩物,好感递增,加上这位关中大阀的世家公子,言谈舒畅,不由靠近了几分,加上不知安阳郡主与他是何种程度的密切干系,就将陈青牛更加视作不成小觑的过江龙。
陈青牛微微一笑,以一口关中温雅东秦腔答复道:“当不得游侠一说,只是出来见一见世面。本日一见,凉州甲士气盛如龙,衣甲光鲜,比之燕州铁骑,雄浑不减半分,还多了些精干。”
陈青牛朝指尖吐了吐口水,持续翻页,一脸沉醉道:“好书,好书,比起《白帝阴符经》,不差涓滴。”
陈青牛缓了缓骏马缰绳,坐于顿时,百感交集。
书大将女子美足列为“弓足三十六格”,“平允圆直,曲窄纤锐,稳称轻浮,安适妍媚,韵艳弱瘦,腴润隽整,柔劲文武,爽雅飘逸,洁静朴巧”,比起修士境地分别,还要详确数倍,只是这位客卿前辈对北唐缠足求纤细嗤之以鼻,评点为“缠足与造淫-具何异?落下下乘矣”,大笔一挥,写了一句“可爱北唐今后无美人”,看得陈青牛深觉得然,大感风趣,每次见到这一处,都要畅怀笑上几笑,现在也不例外,看得朱真婴一阵猎奇。
陈青牛撇撇嘴,瞥了眼朱真婴那张小嘴,以及她那双被白伏波父子一起垂涎的长腿,不屑道:“入室?还是入床帏?估摸着是那捭阖啥的庞姓老牛动了吃嫩草的心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