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虽没全清算结束,但给几位主子换衣歇息的处所倒是有的,景氏带了蒋莲华在一间房中换衣,一群丫环赶紧上前奉侍,蒋莲华将手里的钗交给此中一个丫环道:“雨前,收好了,三月三出门的时候,就戴这个。”
蒋燕华撇了撇嘴,小声道:“腌梅才值几个钱,郡主莫非没见过的不成?就赏一串珊瑚珠下来……”这珊瑚珠固然不是甚么极贵重的宝石,但如果一串都一样大小色彩正红的,也是非常可贵,比起腌梅来实在是……
朱姨娘这才放下心来:“二太太做事,我天然是放心的。”蒋老太爷虽不替庶子谋出息,却替他挑了个好媳妇。
蒋莲华淡淡隧道:“传闻南华郡主脾气大得很,三mm不肯上前也是对的。能得她的赏,即使有江少夫人的原因,也不定三mm是如何伏低做小的呢。”
小于氏被蒋铸结识陆大将军与桃华媚谄南华郡主的事连番震惊,已经感觉内心不快,再看景氏如许靠近桃华,更是不耐烦,轻咳一声便道:“二弟一家远来不免倦怠,现在见了礼,还是归去歇一歇,我这就去叮咛晚餐。记得二弟爱吃粉鱼,二弟妹爱吃虾仁,不知现在口味变了没有?楠哥儿和莲姐儿有甚么爱吃的,也对大伯母说。”
朱姨娘多年不见儿子,虽有很多话要问,但到底碍着本身妾的身份,说了几句就恋恋不舍起家,亲手捧了玉石观音回百草斋。先将观音在本身屋里悄悄摆好,上了三炷香,这才往蒋老太爷屋里来。才走到窗户底下,就听屋里头桃华在说:“如此说来,这用药并没错的。”
这下蒋丹华无话可说了。她虽在闺中,可也晓得江少夫人多年不孕之事,现在俄然有孕,南华郡主欢畅之下,赏甚么也都有能够。再说取了人家家传的方剂,多赏点东西,也就不欠甚么情面了,对南华郡主这等眼高于顶的人来讲,倒是合情公道。
刚才蒋老太爷带着桃华回了百草斋,让她来西偏院看看,她这才仓促赶了过来。蒋铸一见她便带着儿子跪了下去,又哭又笑:“姨娘这些年可好?”
“可不是。”朱姨娘有些感慨,“听老太爷的意义,三女人懂点医术,以是老太爷特地叫了她去清算誊写。哎,当初老太爷教过二少爷一点,被大老爷闹了一顿,以后就再不提这事了。我瞧着,老太爷实在还是想有个传人。”
“我的莲儿――”景氏摸着女儿乌黑的头发,深深叹了口气,“女人哪个不是如许过来的呢?做女性命苦,娘嫁给你爹,已经是荣幸了的。”
蒋丹华低下头,小声道:“甚么投了眼缘,不过是献了一张方剂罢了。”
景氏叫人把箱子抬去百草斋,朱姨娘不肯把观音也一起抬了去,用帕子谨慎包了,交给跟来的丫环银花捧着,一会儿亲身请归去。
朱姨娘忙道:“我也只是说说。大少爷真是无能,这才多大年纪就能做买卖了。倒是这婚事,可有端倪了?既然二老爷要谋官,倒不如临时等一等。”
朱姨娘爱不释手,嗔儿子道:“甚么带归去供奉,这是要‘请’归去供奉的。我每日念一卷经,上三炷香,菩萨能保佑你们一家安然安康,也就是我的虔心了。”
祖孙两个一前一后出去了,这里景氏轻笑一声,也起家告别,一家四口退了出去,径往西偏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