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另一半出轨,说还是不说,这真是个好题目。
如果换了别家,邬正少不得要建议沈数退婚作罢,可与崔家的婚事倒是先帝生前定下的,就是当今皇上,亦不能违背亡父志愿,是以只得退而求其次,让王爷能娶一名本身爱好的侧妃也好。当然桃华的医术对西北军也大有裨益,可谓一举两得了。
沈数微有些不悦:“这如何能相提并论。先生不要胡胡说话,免得坏了蒋女人的名声。”
沈数一怔:“你胡说甚么呢!”
邬正笑道:“总会更好的。”即便没这笔钱,莫非户部就不拖欠了吗?以是有老是比没有好。
邬正只能承诺,内心却悄悄地想,还是得找个机遇去与蒋三老爷谈谈,归正要采买药材,老是要见面的。
“蒋女人是个傲气的人。”沈数淡淡隧道,“不然也不会在承恩伯面前那般倔强,我想,她一定肯为妾。”
邬正冲动起来:“莫非女人是要将药方捐给西北军吗?”
“已经出发了。”邬正跟他坐同一辆马车,捋着山羊胡子笑道,“这一次所得颇丰啊。”
“部属可没有胡说呢。”邬正仍旧笑嘻嘻的,“蒋女人精通医术,人又极聪明,如果到了西北……”
邬正叹道:“可蒋三老爷却未退隐呢,若不是有秀才功名,只能归于医或商呢。不过,现在不是说蒋女人的出身,而是前有崔氏,蒋女人也只能为侧妃了。不过王爷可重礼求聘,并尊崇其位,以示恭敬。”
桃华和薄荷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落到一个穿戴直裰的年青男人身上。他身上的直裰是青布所制,脚上靴子也极浅显,腰间却挂了个天青色的荷包。桃华和薄荷是从桑蚕之地来的,两人都一眼就看出来,那荷包瞧着不大起眼,倒是贵重的暗纹锦,此中夹了银丝线,若在阳光之下,当有点点银星明灭,非常美妙,与这男人的衣裳颇不相衬。
这茶馆固然也分高低两层,也有些雅室之类,但因在布衣坊间,出入的人天然也都是些布衣,是以身份气质颇不不异的人,从楼梯高低来的时候就轻易惹人谛视。
薄荷内心猎奇得要命,却不敢说话。桃华却忍不住想:本来崔秀婉喜好这类的,难怪不肯意嫁沈数。这墨客文质彬彬,沈数却带着些悍气,气质上的确天差地别,崔秀婉既然赏识如许高雅男人,天然会不悦沈数了。
马车走了很远一段路,沈数才渐渐摇了点头。邬正微有些惊奇隧道:“王爷不肯?”他自发目光如炬,早已看准沈数对桃华很有几分动心,是以才献此策。
桃华笑笑,拿起纸笔将药方写了下来,又写了制药需求重视的事项:“受伤之人,以伤口洁净为最要,盐水或烈酒洗濯伤口都非常有效,不能单靠金创药。”这是止血的,消炎服从可不是太好,“至于制药之时,更要干净,保存亦是如此,不然不是救人之药,倒是害人之毒了。”
薄荷却不是很同意:“但莫非就让安郡王如许被蒙骗了吗?”迩来,与沈数打仗很多了,她已经快健忘在无锡药堂里产生的不快事件了,倒有些替沈数打抱不平起来。
“瞥见也当没瞥见,更不要胡说。”桃华看了看四周,因为她们坐的位置在屋角,倒是并没有人能闻声她们说话。
桃华踌躇了一下:“都城多事,我不想久留。王爷也晓得,我父亲只是个秀才,而都城却多权贵,即便没有承恩伯,也能够另有别人……”
邬正沉默了。
这年青男人也很快出了门,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薄荷才忍不住小声道:“女人,崔大女人莫非是――”出门来见外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