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柜台上的银子并没人看,淮山只看着桃华等她示下。固然他也不解桃华为甚么不让他抓药,但晓得这位大女人并不是那等见死不救的人,只怕里头有甚么原因。再说他端的是蒋家的饭碗,不管甚么时候,总该先听听店主的。
”药田并没甚么。”桃华只笑笑,”只是父亲出了门,我怕有甚么忽略,才在庄子上多住了几日。”
从连通前后堂的门出来,桃华才发明这一会儿又出去了别的客人,乃是两男两女,都站在门边上看着那老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叩首。
”那宋叔就安排吧。”桃华并无贰言。宋账房在买卖上头很有目光,药堂里何时要备下何种成药,筹办多少,大多是由他来拿主张,桃华不过盖个私章好出账罢了。
桃华眉头一皱,转头对正在抓药的伴计道:”淮山,且不要抓药。”
桃华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一眼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