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红毕竟是个粗使出身,做了夫人也没几日。丫环的规距她晓得,可做主子的规距她却不甚深晓。虽也是极力想吃的雍容华贵一些,但看上去还是有些狼吞虎咽。一边吃着,还一边跟旁上的大丫环兴高采烈的夸耀着,实在是……叫人不忍卒视。
姚可玲心中通透这是王妃要替她整治这个小贱人,垂首沉默着没有回声。
“正要报与母亲。”周铭远恭敬的起家福了福:“儿臣那日醉酒,做了错事,醒来已晚。此事,母亲与父王……”
周铭宇心急想回院去见他那几个面首,又碍于王妃的话不好立即就走,只好往前凑了几步,到王妃跟前坐着:“那儿臣便陪母亲说一会儿。”
“母亲,不知父王这几日在忙些甚么?”周铭远也往前凑了凑,坐到王妃身边去。樱桃紧跟着候在身后,趁机多看了大世子几眼。
“是,母亲。儿臣错了。”周铭远认错认的非常干脆情愿。
“萱儿!!”沛夫人见女儿要肇事,从速出声制止。
大世子要走,大世子妃只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清容心下利落,大胆应了一句:“之前她是奴婢粗使的时候,还是很知分寸,有进退的。”
周铭萱一听,内心欢畅起来,面上毫不粉饰的:“快快快,母亲都发话了,从速带她下去!!”
这话说的全场都听的一清二楚。统统人行动一顿,碧红更是刹时间便满面涨红。
碧红抱恨离席,走路都不成步子,若不是大丫环在旁上扶着,不知要摔多少跟头。
因着黄色一向是王妃的钟爱色,以是府中高低其她的女子再没有穿黄色的权力。周铭萱实在也爱黄色,特别是鹅黄。但是她从小到大,却只能看不能穿。本日宴上竟然有人穿了这个色彩,并且还穿的那样大摇大摆,周铭萱不由有些肝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