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就像她说的,只是一面之缘?
桃夭儿吸吸鼻子,嗅不到氛围了,但是莫名的难堪让她不想昂首,恐怕瞧见姬十三嫌弃的眼神。
白日里那股丰神俊朗,沉着矜持的模样哪去了?
“嗯……我早就熟谙你了。”桃夭儿避重就轻。
“我……”
“瑜郎,我,我好痛啊……”
她早餐吃得挺多的,但是中午她滴水未进,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姬十三听着,没有立即接话,“故交”这个词在他嘴里翻来覆去,揣摩出那么点味道。
桃夭儿没脸见人,她将头埋到床单里,不敢看姬十三的神采。
她是谁?
她又不是真正天残的男人!
桃夭儿左盯右瞧,直看得姬十三难堪又无措,她赏识半晌他此时的神采,俄然开口:“瑜郎,你怎会有如此荒诞的动机?”
桃夭儿话一出口,就晓得不妙:她是不是说得过甚了?但是这时又不能改口,她咽了口唾沫,眼神闪动半晌,立马又变得非常朴拙。
“她的伤大抵几时能好?”姬十三摩挲动手心,轻声问。
“不不不,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缘,瑜郎,我不过是路边生的杂草,如何能够结识你如许的天之宠儿呢!”
女、女郎?
怕甚么?
他偷觑姬十三的眼睛,对桃夭儿中衣里的绷带视而不见,疗伤换药,全部过程一声不吭,比乌龟还沉默。
“欢然?”
“瑜郎,我饿了。”
“瑜郎,我,我骗了你。”桃夭儿低头,乖乖认错。
身前的男人没有催促,他悄悄等候桃夭儿主动交代,并顺势理清本身的思路。
姬十三面上不显,脑海里却在猖獗搜刮从小到大相处过的女郎,从幼时流鼻涕的女娃,到近期见过的姑子,愣是没有一个和欢然的边幅对得上的。
“你是否……天生不能人道?”
桃夭儿笑而不语,她渐渐抓起姬十三的右手,用双手虚虚捧着,在姬十三毛毛的同时,轻柔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