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士奎也不说甚么,多数是看在顾知府的面上,客气地笑了两声,“是嘛,本来衡瑞侄儿喜好我的书画啊。”
“侄儿衡瑞见过叔父、叔母。”被童氏一扯,顾衡瑞也跟着施礼,但顾衡瑞天生木讷,不善言辞,说完一句话后就傻傻站在了那边,任凭童氏如何表示,他都一副呆呆的模样。
“是,是,衡瑞昨日个还念着叔父,说要跟叔父您学书画呢。”童氏没听出顾士奎话中的对付,反而内心欢畅攀上了国公叔父。
童氏急得不可,暗恨本身嫁了个没用的夫君,这白捡的天大的繁华,不要才是傻子,再说这诸多兄弟当中,就属她夫君顾衡瑞的年纪最合适过继,在她以为,这宋国公世子之位,已经板上钉钉子,就是她夫君顾衡瑞的了。
“爷爷息怒。”顾明正叩首道,“孙儿代爹娘向爷爷请罪。”
呵哈哈……在场的人皆哄堂大笑,老爷子还在呢,就这么焦急得认爹,这五房伉俪两也太迫不及待了。
“夫人,不是你的错,是我……”这平生,他已经对不起一个女子了,不能再对不起夫人,顾士奎欲言又止,“罢了。我们回京吧。堂兄这里,早已经将毓儿的名字过继到我们名下了,毓儿他现在不能接管我们,等过几年,他想开了,就会好的。若他不肯认,归正这宋国公府也是由他来担当的,到时皇高低旨封他做世子,他是逃不掉的。”
“叔公。”顾明正被本身的爹一推,不得已,上前道,“侄孙明正给您见礼了。”
顾知府将话说绝了,几位顾公子、少夫人们也惊骇了,纷繁跪在顾知府面前,低了头。
“早闻堂兄的儿孙们,才学赅博,本日一见,公然个个是人中之龙。”周氏笑着,让身边的丫环顺次给这些顾家公子、少夫人们等人打了赏,斑斓绸缎,文房四宝,珠翠金钗,都是从京师带来的上等之物。对甚么人,打甚么赏,这都是周氏最善于的。
“士奎,弟妹,你们不必安抚我,我老了,另有甚么看不开。”顾知府挥手,让十三姨娘退下,随后道,“家宴我已让管家设在碧沁楼了,士奎,弟妹,一起去用膳吧,尝尝我们睦州这一带的名菜。”
“都说长兄如父,衡谏,你确切有错。”哪知,顾知府竟当众痛骂顾至公子,使得顾至公子下不了台。 顾至公子内心悔怨,老爷子的心机果然难猜,也怪本身,没事逞甚么能啊。
周氏泄气道,“士奎,要不我们就算了。等回京,我让媒人挑几个身家明净的女子服侍你,你正值丁壮,何愁没有子嗣。我也晓得你对我情深意重,承诺过我不会纳妾,但我不想对不起你们宋国公府的列祖列宗。”
想到唾手可得的权势,想到她童绾今后就是宋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童氏下了狠心,一把拧在了顾衡瑞的大腿上,顾衡瑞痛得双腿一软,当下就跪在地上了,哭着脸喊道,“爹……”
直到现在,顾知府算是看明白了,他真是养了一群佳儿佳妇啊,有了繁华叔父就不要他这个爹了,怨不得小六他们不肯在府里待,定也是怕了他们这几个兄嫂了,顾知府看到他几个儿子、儿媳如许,内心难受,不是个滋味,这一世他妻妾成群、儿孙合座,可到最后,能有几个是称情意的。
这一喊,顾士奎和周氏面面相觑,顾知府老脸气绿了。
“叔父,衡瑞啊,他常日最敬慕您了,他说您写得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丹青,腹有经纶,才调横溢……”童氏边说边让本身的夫君也拥戴几句,但顾衡瑞说活倒霉索,童氏这边滚滚不断地说了一大段,他也只是嗯啊地应着,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直气得童氏内心恨不得踹顾衡瑞几脚,可碍于顾士奎和周氏在场,她也只能临时放过顾衡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