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这下都明白了,也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上贡朝廷的新茶,并不但要徐管事他们在种,范老应当在别处也种了,不然范老也不会这般整日喝酒,毫不在乎的模样。
范老对祖父,对苏家确切一片忠心,但却碰到了她爹苏老爷这般生性多疑的主子,苏谨心心下暗叹,起家朝范老屈膝施礼,“谨心多谢范爷爷信赖。”
让她照顾范弋楚阿谁臭小子,苏谨心心中极其不解,范弋楚跟着他的云师叔,岂不跟她这么个无权无势的苏二蜜斯好过不知多少倍。
范老也看出了苏谨心的踌躇,笑道,“他们云府的水,可一定比你们苏家的浅啊。再说,他一个男人,哪有你这奸刁的丫头心机周到。”
也曾银鞍扬鞭,踏尽繁华,幼年亦浮滑!
范成本日将统统的事都奉告了苏谨心,苏谨心哪能不明白,他们一个小小的临安苏家,岂能再困住范老这般的父老,并且想留也留不住。
这般良机,苏谨心哪能放过,“范爷爷,谨心在云栖竹径内,见云公子所画的那些丹青中,仿佛还带了些属于王者之气的画风,方才,谨心又听您老说曾指导过云公子一二,那么,请恕谨心大胆测度,您老应当是位善于画人的画师,乃至是专属于皇家的御用待诏,即便二者都不是,您也应当幼年时在京都待过,染了京都的豪华之气,故而画中才会有属于天子脚下,俾睨四海,囊括宇内,包括八荒之势。”
“你这丫头,既然都晓得了,又何必来问老夫。”范老赞成地看着苏谨心,道“那徐管事,常日对老夫甚为恭敬,把老夫当菩萨般供着,就是但愿老夫老胡涂了,睁一眼闭一只眼,别再管山庄的事。”
范老拿酒的手停在了半空,衰老的双眼快速全数展开,醉意散去,尽是惊诧与难以置信,“丫头,你实在是太聪明了,虽未猜中,但也不远矣。”这丫头在诗词方面的才调,可与远之比肩啊,仅凭他唱的几句词曲,就猜中了他的身份,可贵,可贵!
这老狐狸,临走了,还丢一个费事给她,苏谨心虽是喜好这个长得同翊儿一模一样的范弋楚,但毕竟男女有别,范弋楚现在年纪尚小倒好说,可再过几年,成了少年,跟着她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