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家的大姑奶奶,心也太狠了吧。
“我等皆会极力办事,请二蜜斯放心!”看到苏谨心眼中那道不容置疑的眸光,果断却带着严肃,芷兰等人皆跪了下来,二蜜斯说过,要带她们闯下一番奇迹,虽为女子之身,亦可远胜须眉。
“他啊,不就是方才徐管事口中所说现在抱恙在身的范管事嘛。”
“说不准,徐管事就教的并非是茶呢。”苏谨心笑得奥秘,范管事可不是一个平常的老者啊,虽年逾花甲,但他的那双眼透辟世事,凌厉非常。
苏谨心脚踩在坚固的泥土上,边走边道,“关于这个范管事,我去问过成大管家,成大管家说,当年老太爷对范管事有恩,范管事便留了下来帮我们苏家打理云栖这一处的山庄,风趣的是,这位范管事最懂的是酒,而非茶。”说到这里的时候,苏谨心笑了笑,“以是,真正打理山庄的是那位徐管事,而非范管事。”也不知那死去的老太爷是如何想的,找一个不懂茶的人来打理山庄,他就不怕把苏家这处的山庄弄砸了,血本无归。莫非是嫌苏家财帛太多,要这般华侈。
老者疯疯颠癫地走了,但回荡在山间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人间最难猜的就是民气,最善变的亦是民气,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二蜜斯,您是说…”芷兰惊得捂住了嘴,低声道,“新茶的事,能够与府里的大姑奶奶有关。”
远处,高山起伏,青山滴翠。
“二蜜斯,这是关于四年前那批新茶的账簿,请您过目。”上贡皇家的新茶,眼看来岁开春过后便可采摘,可现在一下子都坏死了,徐管事也知局势严峻,一传闻苏谨心到了别院,就吃紧赶了来,若老爷究查下来,他们几个山庄的管事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若分开苏家,只怕再也找不到如许好的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