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一听来了兴趣,“云公子,是云府的那位公子吗?我听人说,云公子边幅清俊,白衣如仙,竟不似凡尘之人。这是真的吗?”
芷兰捂嘴笑道,“真让你说对了,我估计这位刘蜜斯应当是赶着上临安书院见云公子,怕去晚了,又没见到云公子,呵呵……”临安城内,谁不晓得刘蜜斯对云公子一见钟情,云公子到哪,她就追到哪儿,刘知府为此丢了脸面,见了刘蜜斯就骂不知耻辱,但刘蜜斯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都不怕,直接撂下狠话,不让她出府,她就一头撞死在府门前,让你堂堂知府大人没脸。刘知府膝下儿子很多,但独此一女,再加刘夫人疼得紧,也就听之任之了。
临安苏家,几代运营积累下来,虽比不了云家等那些秘闻深厚的百年望族,但在临安城内,还是有些职位的,街上的行人一看是苏家的马车,皆纷繁遁藏,再加上,苏谨心此次前去临安城外的山庄,又是奉了苏老爷之命,故而出行的阵仗也还算说得上面子。
苏谨心手捧着一本关于茶叶的农书,正一页页地翻着,听到晴兰的担忧之语,只是淡淡一笑,“既来之,则安之。”若让她爹苏老爷晓得,她之以是承诺前去山庄,只是为了见一个男人,怕是要气抱病情又减轻了吧。
四年前,苏老爷将要上贡的新茶种在了云栖,这云栖一处的山庄,是苏家的根底地点,传闻苏家祖上刚起家的时候,便是在此。最热烈的要属采茶时节,每年这个时候,苏家总会与秦、钱两家争斗一番,这事当家的主子天然不会出面,皆是由三家山庄内那些个种茶的农户挑事,偶然闹出了性命,打到了官衙,最后由知府衙门的人出面补救,三家各自赔些银子,然后就不了了之。是以,每一任的知府大人一看到是这三家在肇事,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苏、秦、钱三家在临安城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家,强龙难压地头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