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展转,翌日凌晨,弦歌心中惦记取凤妫昨夜的事儿,便早早的起了,但是不想凤妫竟是比她起得更早。
温莞瞪眼凤妫,“息候用药这些年来一向是由太病院所配,如何能够用药有误?你别为本身的放肆找借口了!硬闯太病院,还毁了息候的药,如此骄野蛮横,你如何担得起息夫人的身份!”
弦歌和银碟陪侍在凤妫摆布,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甚么。
太医不明以是,但还是开口答道:“是由息鲁夫人所管。”
凤妫喉头微涩,她想到息候那样一个清隽高雅的人物,这些年来却一向接受着凡人难以忍耐的苦痛,这如何不叫民气酸……
弦歌拿了外衫为她披上,语含担忧,“夜里天凉,现在将要入秋更是风寒,您别在内里站着了。”
本就叫宫人闹得焦头烂额的息鲁夫人得知凤妫所作所为后,将殿中安排砸了个精光,直叫人去将凤妫绑了来。
凤妫想了一日,还是觉着太病院有异,不去看一眼息候的药方及脉案始终放心不下,既然白日里进不得看不到,那便早晨去夜探一番也好。
只是她们谁也不晓得现在凤妫的愤恚。
息鲁夫人叫她看得发毛,色厉内荏地叮咛宫人,“愣着干甚么,还不让她给我跪下!”
息鲁夫人冷哼开口,“休弃?岂不是便宜了她,这个凤妫不守孝道,几次三番惹得我大怒,依我看应直接斩了才是。”
息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凤妫气势更胜了几分,“你说,你为何大闹太病院?”
“我是息候的妻,息国的夫人,我竟不知,这宫里另有我去不得处所!”凤妫眸含冷厉,唇角却翘了起来,腔调轻缓,不疾不徐地问道:“再问你一遍,你是否要拦我?”
“这……这……下臣做不得主……”老太医固然被凤妫言语所迫,却仍然不肯松口。
凤妫闻言略思考了一番,便点头同意了弦歌的话。
凤妫闻言怒极而笑,甩袖后退一步,目光清冷谛视着青袍男人,不发一言。
凤妫无声不语,半晌后她眸子晶亮回身看着弦歌,“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安息吧。”
青袍男人被凤妫的视野看得头皮发麻,他之前竟不感觉这凤妫夫人气势如此惊人。
温莞和息鲁夫人一言一语,息候却一向沉默着,半晌后他望了一眼气怒难消的息鲁夫人,又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凤妫,眸色深深,吐音而道:“息夫人仪表有失,禁足七日。”
太病院门前,又如昨日普通,凤妫一行人被拦在了院外不得入内。
太医闻言不露惧色,抚着颌下白须,老神在在地答复道:“凤妫夫人有所不知,这太病院一向以来都是独立自管的,您若要看脉案药方,下臣要询过息鲁夫人方可予您。”
凤妫直接疏忽了温莞的号令,她看向息候,目露急色,她想奉告息候,一向以来他服得药都是毒药,他不能再服用下去了。但是这里是清凤殿,她不能再这里多说甚么,因而只能沉默以对。
两人一起行至太病院,排闼入内,见当值的宫人和医师正打盹着,便蹑手蹑脚的避过,寻到安排病案的房间后,又非常顺利的找到了息候脉案和药方,翻看过后,凤妫心中微震,却只沉着的将脉案收好,便和弦歌一同回了寝殿。
说罢息候疏忽殿中世人,独自转成分开了清凤殿。
凤妫眉眼弯弯,偏头再问,“凤妫现在能够检察息候的药方脉案了?”
凤妫有些茫然地看着息候背影,半晌无语。
温莞和息鲁夫人对息候的措置非常不忿,但是还不待她们作何表示,就有息候派来的人,将凤妫带走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