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仿佛出了甚么事情。”顾怀柔猜想道:“应当还是一件大事,不然爷就不成能每天早晨睡不着,积劳成疾,最后病倒了。我在府里这么久,还没见过爷那么蕉萃无助的时候,偏生一句话也不肯跟人说,连夫人都被关在了临武院的外头。”
“是吗?”桃花眯眼,伸手将他的头掰返来,盯着他眼下的玄色,挑眉道:“睡得好竟然会如许蕉萃?爷在操心甚么事儿呐?”
“……”桃花别开脸,轻笑道:“他这应当是做了负苦衷,怕鬼拍门吧。”
“主子,晚膳……”青苔端着菜返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已经空荡荡的了。
“甚么?”青苔红着眼问。
“你第一次给我下媚蛊的时候。”伸了个懒腰,桃花往床上一倒,一脸轻松地看着她道:“太较着了,你脸上尽是要做负苦衷的挣扎,以是那一次我没吃。”
“我一向感觉青苔是个短长的丫环呢。”看着她的背影,顾怀柔点头道:“这会儿哭起来倒像个孩子。”
“你也起来吧,我饿了,去筹办晚膳。”
桃花冤枉极了,撇嘴道:“我可没那么心狠,小丫头在悲伤旧事呢。”
顾怀柔点头:“这个我也不晓得,只是常听夫人念叨你,说如果你在就好了,定然能晓得爷在想甚么。”
嫌弃地扫她一眼,沈在野皱眉道:“你这大早晨的是干甚么?”
“你的心比其别人好多了。”斜她一眼,桃花道:“行了,别惭愧了,诚恳说,我留你在身边也是有启事的。”
“……”
但如果救了,先不说该如何救,能如何救的题目。真救下来,也的确是个费事啊。
那她这多年来日日夜夜的自责,岂不是白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