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是举手之劳,那我就以出门买金饰为由,去问夫人要出府的牌子。”站起家,桃花道:“你把悬壶堂的地点给我便是。”
瞪大了眼,顾怀柔颤抖着道:“我们不是联盟么?说好一条船上的。”
微微睁大了眼睛,顾怀柔的瞳孔里映出了秦解语的脸――眉心的菱花痣灼灼烫人,一双眼里含着令人浑身发冷的笑意,像斑斓的妖精,舔着嘴边的血看着她。
秦解语欲言又止,转头看着越桃和中间的丫环。
桃花接着,看了一眼便笑眯眯地送顾氏出去,信誓旦旦地包管本日必然办成。
秦解语咯咯笑了两声,低头俯在她的耳侧,小声嘀咕了一阵。
竟然真的是假有身?桃花吓得眼睛直眨,呆呆地看着她。
“没到解缆那天,谁晓得最后到底会是谁去呢?”秦解语笑着靠近她,轻声问:“您才是正室的夫人,难不成绩让景王看着您被个娘子压一头,连个面儿都不能露?”
顾怀柔浑身颤栗,眼里尽是惶恐地看着她:“你想如何样?”
摸着下巴想了想,桃花道:“有来有往,既然此次我帮你免一次罪,那你要酬谢我,下一次有甚么祸事落在我的头上,你可要无前提出来帮我顶了。”
“好。”顾怀柔点头:“但是你最好一小我去,连身边的丫环都不要奉告,这毕竟是关乎我性命的事情,多一小我晓得,我就多一天睡不好觉。”
“世上的事儿就是有这么巧,你那日找进府来拉拢了的悬壶堂大夫,我也熟谙。”秦解语娇媚一笑,理了理本身的鬓发:“如许说,你能明白吗?”
踌躇了半晌,顾怀柔还是挥手道:“都下去吧。”
“您穿这个如何样?”
敢如许甚么都奉告她,那顾怀柔就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吧。先前还诡计咬着她不放呢,现在倒是觉悟了。
语气一转,秦解语俄然诡异地笑了笑,睨着顾怀柔道:“固然她也不是真的害死了爷的子嗣。”
顾怀柔?桃花一愣,转头就见此人一脸惨白地走了出去,到她面前行了个平礼:“姜娘子。”
“甚么?!”顾怀柔一惊,脸都白了:“人没了?”
正画着呢,青苔就出去通禀了一声:“主子,顾娘子来了。”
“你说得轻巧。”扫了扫帕子,秦解语嗔怒地看着她:“换做是你,因为行刺夫家子嗣被休回娘家,你能受得住?更何况她害的是相爷的子嗣,必定没少被家里非难。固然……”
“是。”
“明人不说暗话。”低头扫了她的腹部一眼,秦解语轻哼道:“你这肚子里有没有过爷的子嗣,我是清楚的。本感觉不是甚么大事,只不过是争宠的手腕罢了,也就未曾想给爷说。但是现在竟然出了性命……”
房门关上,秦解语脸上的忧愁也就不粉饰了,神采古怪地看着顾怀柔道:“刚传来的动静,孟氏在孟府里吞金他杀了。”
前有狼,后有虎,就如许的环境,还如何安生过日子呢?
“哦?”桃花终究把身子坐直了:“能有甚么重谢?”
内心一跳,顾怀柔皱眉:“她来干甚么?”
倒吸几口冷气,顾怀柔捂了捂心口,眼神发直,嘴里忍不住喃喃:“不过是被休归去罢了,如何会如许想不开……”
……真是难缠!顾怀柔咬牙,这姜氏看起来温温轻柔,人畜有害的模样,心机如何就这么深,这么会防人呢?
“不是方才没了孩子,要养着么?”猎奇地打量她两眼,桃花坐着没动:“如何倒是跑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