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抓到活辩才将身边的暗卫都留了下来,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埋伏。跳河前他曾在树上留下暗号,但陈家村实在太偏僻了,不知暗卫能不能依托这些暗号寻来。
“集市?”顾寒昭见赵掩瑜猎奇,开口问道。
“多亏了掩瑜的妙手回春。”顾寒昭的嗓子另有些嘶哑,本来降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赵掩瑜不安闲地后退一步,昂首便见对方眼中的调笑意味,微恼道:“既然好了,就向仆人家好好伸谢!”
当赵掩瑜坐上了驴车才有一种实在的感受,见身边不安挪动的顾寒昭,忍不住心中偷笑,想来他出门不是有宝马踏霜代步便是有温馨的马车,何时曾坐过如此粗陋的驴车,此时心中必定有几分愁闷吧。
顾寒昭眨了眨眼睛,明显是与方才一样的行动,赵掩瑜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心。心中一叹终究还是放弃了去镇上的筹算,想着待会儿还是拜托村长将玉佩送到镇上典当吧。
他重活一世,不就是为了让赵掩瑜嬉笑怒骂,肆意萧洒吗。
等房中只剩下顾寒昭一人,他才猖獗地宣泄心中的恨意,没想到两世的他都笨拙至此,竟真的觉得本身的父亲是不慎中了埋伏。他早该想到,父亲部下的都是顾家军的精锐,如何能够败得如此之快,如此完整。
现在想来只感觉讽刺,不管派人来刺杀本身的幕后之人究竟怀着何种心机,他都要好好感谢他,不然恐怕这一世他还会再持续笨拙下去。
等他的身影分开了房间,顾寒昭才收住笑声,本来的柔情已经消逝地无影无踪,眼中只剩下慑人的冷厉,不再操心粉饰从疆场带下来的戾气。
到了第三日,所需的药材才全数集齐,赵掩瑜当即熬药,守着沙锅半晌不肯分开。直到第四日一早才熬好喂顾寒昭喝下。
赵掩瑜见他堕入沉思不敢打搅,想着对方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便出门为他筹办食品,趁便能够问问村长药材筹办地如何,如果村中没有只能托人去镇里的药材铺看看。
终究,赵掩瑜还是让步了,将玉佩交给村长,又向村里的秀才借了笔墨,写了方剂交给村长。
陈家三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陈大娘最早反应过来,仓猝道:“公子客气了。”
顾寒昭并不晓得赵掩瑜心中所想,只是纯真地不肯让他分开本身的视野,固然刺杀的幕后主使者并不想致本身于死地,但当袖箭射向赵掩瑜的那一刹时,整颗心脏被揪成一团的痛苦他不想再接受一次。
赵掩瑜转眸,偷偷责怪地看了对方一眼,顾寒昭毫不在乎,只是眼中笑意更甚,公然是……身心镇静啊。
“是呀,这凤朝节不是快到吗,各家各户都要做些筹办,明天我约了村里的几个兄弟一起带着自家丫头小子去见地见地。”
灶上正炖着鸡汤,赵掩瑜刚一出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香气,肚子忍不住叫了两声,正巧被路过的陈大娘听到,当即双颊便变得通红。
“兄长?”门别传来拍门声,想来是赵掩瑜在催促本身,顾寒昭哈腰套上鞋袜,又伸了伸腿才站起家来。不管暗卫能不能找到本身先略过不提,若不是陈大娘收留,他和赵掩瑜一个文弱大夫,一个身受重伤,在这荒郊野岭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掩瑜轻笑道:“无碍。”说完便端起鸡汤又拿了两个烙饼回到房中。
顾寒昭如果晓得贰心中所想,必然要大声辩驳,这那里是几分愁闷,明显就是非常愁闷。但当见到敬爱之人唇边没法粉饰的笑意,水光潋滟的双眸,再多的愁闷也早已尽数化为浓浓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