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裴长洲一噎,“……”
胡进被呵叱了,乖乖地闭上嘴不敢多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皇后峻厉喝道,“灵碧,重视你的身份,堂堂皇室公主,一口一个贱人,成何体统,你的端方礼节都学到那里去了!”
没想到才说一句话她就要走,裴长洲愣了半晌,旋即忙道,“等等。”
裴灵碧想不明白自家母后为何胳膊肘往外拐,但抬目睹到母后摆明不想再理睬她的模样,只好委委曲屈的站起来,施礼辞职了。
只是这一次错过了,下次再见面也不晓得是甚么时候。莫非还要等半个月后她再来存候,他再堵一回?
陶缇看裴长洲欲言又止的模样,已然猜出他本日是用心来蹲本身的,心头划过一抹冷意,面无神采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带着霏霏先走一步。”
裴长洲本日穿戴一身宝蓝色锦袍,腰系玉佩,手持折扇,风采翩翩。
他千算万算,如何也没算到六公主会跟在陶缇身边。有这么个碍眼的小东西在,的确不便利说话。
陶缇莹润的眼眸一眯,“如何,另有事?”
“看上去挺端庄知礼的,她仿佛刚满十六吧?唉,十六岁,恰是如花的年纪……”这话透着浓浓的可惜,至于可惜甚么,不消说,大师都心知肚明。
见着陶缇,他面上暴露“偶遇”的惊奇神采,刚想说“好巧,这大抵就是缘分”,视野却扫到陶缇身边的六公主,眉头几不成查的皱了下。
看着从那大榕树后缓缓走出来的裴长洲,陶缇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
陶缇被他这故作密意的眼神恶心得不可,面上倒不显,只淡淡道,“那真是不巧,我没空……”她垂眸暖和的看了一眼六公主,“我还要带霏霏去东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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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碧的脸一僵,“???”
周皇后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气味才略微安稳,纤纤玉手抬起,捏了捏眉心。
裴灵碧便将那事说了一遍,当然,话里话外都是指责陶缇无情无义,将裴长洲摘得干清干净,仿若自家皇兄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是啊,谁不晓得六公主沉默寡言,向来不与人靠近,没想到竟与她投缘了,真是奇怪呢。”
“那位便是太子妃么?还真是位花颜月貌,楚楚有致的美人呢。”
本来还成竹在胸,感觉明天掐准了时候来堵人,定能将人哄好的裴长洲,一时候内心没了底。
她深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先去将内里那些请出去吧。”
“刚看六公主让她牵着出去了,还真是可贵。”
“长洲传染风寒,与她有何干系?”一提到儿子的事,周皇后明显上心了很多。
裴灵碧忙点头道,“对啊对啊,她就是个蠢货……”
陶缇与六公主一起往东宫去,刚到至德门时,却碰到拦路虎。
陶缇刚牵着六公主分开甘泉宫,另一边的妃嫔们就小声群情起来。
不是吧,这都能遇见?怪不得明天睡前眼皮跳,本来明天出门会碰到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