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笑的风轻云淡,“好,孤等着你的礼品。”
陶缇很喜好看他穿淡色衣袍,有一种仙气飘飘的矜贵气质,便是九天上的仙君们都比不过他。
裴延站直了身子,轻声道,“是用艾草沐浴了?”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馋他的脸,但……他如何看出来了?她表示得那么较着?
如许一来,陶缇手中拿着的那根长命缕就有点难堪了。
他道,“有来有回。”然后将那根红绳系在了她白嫩的手腕上。
陶缇自是一顿猛夸,将那粽子让人去煮了,又推着裴延去沐浴。
裴延见她盯着红绳不说话,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道,“走吧,孤带你去个处所。”
像,真是太像了。
等裴延沐浴结束,天气已然暗了下来,霞光漫天,初夏的夜透着一种温温的热意。
“标致,喜好!”陶缇用力的点点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
“嗯呐!”陶缇将袖子掀起,暴露一条白白嫩嫩的手臂,径直伸到他的面前,澄彻的眼眸闪着光,“殿下你闻。”
陶缇,“……?”
其他部位,诸如高挺的鼻子、陋劣的嘴唇,倒是与昭康帝一样,多了几分通俗与严肃。
大过节的,陶缇也不想让他记起那些悲伤事,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带他往里走,“殿下,说好的要一起过端五节的,你快来!我还给你留了两片粽叶,你也来包一个粽子。”
裴延涣散一笑,“庙里求来的,保安然。”
裴延牵住她的手腕,“去了就晓得了。”
夏夜晚风悄悄拂过,碧纱橱里摆放着一张长长的黄花梨木桌案,案上是一大盘粽子、各式糕点、果子、酒水和菜肴。
陶缇因着饮了几杯酒,本来还微醺含混着,现在见到这动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连身子都坐直了,赞叹道,“烟花!”
下一刻,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在乌黑的天幕之间炸开,流光飞转,随后又垂垂落下,星星点点,如雨如雾。
裴延低低笑了一声,伸手解下此中一根红绳,道,“阿缇,替孤将长命缕系上。”
裴延正斜靠在软垫上,手执白瓷酒杯,在变幻的光影下,他清隽的端倪间透着几分慵懒,冷白如玉的脸庞因着酒气泛着淡淡的红,纤浓睫毛下是和顺如水的笑意.....
陶缇点了点头,“是、是……这是我自个儿编的……只是你手上已经系了……”
两人一起吃着粽子糕点,饮着雄黄酒,时而闲谈,时而赏景,非常舒畅。
卢氏俄然懂了昭康帝为何这般宠嬖太子,一来,太子是他和沅沅的孩子,二来,太子长得这般像沅沅,又像他。
特别是这双精美的眉眼,的确与沅沅一模一样。
等她看的差未几,裴延朝她招手,“阿缇,先过来用晚膳吧,别饿着。”
闻言,卢氏面上暴露一丝羞赧, 偏头看了一眼窗外转暗的光芒,恍然道,“没想到竟聊到这个时候了。”
陶缇干巴巴的笑,“殿、殿下?”
“殿下,你这……”陶缇讪讪道。
就在这时,天涯忽的响起一声“轰”――
裴延挑眉,“卢姨?”
这时, 小巧徐行走了出去, 行了个礼, 恭敬对卢氏道, “刺史夫人, 你府上的长随在殿别传话, 说是时候不早了, 你家大人唤你归家。”
就在这时,他听到太子道,“好,孤去沐浴。”
她心头莫名愁闷起来,但看他手一向伸着,怕他累,还是给他系上了,只是不那么欢畅。
陶缇,“!!!”
卢氏站起家来,忍不住昂首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