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疯了。
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刹时,盛夜行一脚踹到寝室的另一根空凳子上。
路见星狠恶咳嗽起来,眼神涓滴未曾逞强,“没。”
盛夜行伸手要去拽开路见星的手,发怒的神情非常可怖,“我他妈让你放开我!”
“你拿药干甚么,想要我吃药?为甚么吃药?”
盛夜行眼神阴鸷:“没甚么?你说没甚么?”
盛夜行喘着气,鬓间滴坠的汗钻入胸前,“桌子上有药,给我。”
盛夜行开端倔:“当即履行。”
“……”
路见星扶着床架子,站稳了,又眼睁睁看着季川吃力儿地把盛夜行弄起来,没说话。
“他如何样了?”盛夜行问。
路见星咬字清楚,“我不滚……”
盛夜行满手猩红的血,把路见星的校服领子抓得活像凶杀现场。
路见星咬着嘴唇把头别到一边儿。
盛夜行把烟叼在嘴角,点了点头,“晓得。”
季川不信,盛夜行扯了扯嘴角:“季教员,我吃了药没甚么力量,你感觉路见星如果一凳子下来,我还能坐这儿跟你发言?”
“我和唐寒筹议了好久……还是不放心你一小我住,”季川说,“但是,我们也没想到你还会伤人。上一次是多久了?”
盛夜行一拳头砸向冰冷坚固的高低床支架,磕到手背上皮都破了。
“不出去。”路见星又刚强起来。
吃了这类新药的盛夜行浑身瘫软,一点儿力量都使不出来,搂着路见星摇摇摆晃地站起来,紧攥住路见星的校服衣角,用力把人往门口拽。
他们这一战还正在歇息阶段,隔壁寝室早就听到了这边扔重物的声音,从速行动纯熟地给宿管打了电话,连着楼下保卫室的一块儿上来抓人。
盛夜行的脸正埋在路见星的颈窝,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道。
他直接抓过药,掰两颗干吞下肚,浑身的力量被药性逐步抽暇,瘫软似的半跪下来,手脚止不住地颤栗。
一靠得近了,他没法包管路见星不会受伤。
“你俩啊……哎。”
盛夜行底子躲闪不及,狠恶的“内心收缩”感和镇静让他也不屑于躲。他正挺了身子要去抓住这一杆,没想到路见星手肘一转弯,台球杆直接撞击上了床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