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书房,靠墙一排是整齐的书厨,窗前案几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中间是一个棋盘桌,看来仆人常常在此与人对弈。不等姜墨言打量完,那边帘陇一挑,崔佑道付手而来。见到姜墨言后,先是一番打量,然后才感喟一声说道:“你就是姜文涛的外孙女?真是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大啦!姜大人泉下有知,也该瞑目啦!”姜墨言用心想看他演出,略施一礼,不动神采地听他说。
姜墨言跟了出来,见崔佑道叮咛那仆人送人,本身先走了。姜墨言心中迷惑,多看了那仆人两眼。见此人其貌不扬,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看不见的主,倒真是个卧底的好质料。那人将姜墨言送到门口,悄声道:“这里伤害,快走。”不等姜墨言开口,便吃紧转进院子去了。
童熙寰却很欢畅,拉着崔二蜜斯一阵腻歪。未几时,崔夫人派人送来一些点心和甜酿,祝贺崔二蜜斯接待好几位客人。并对姜墨言说崔家当年与大蜜斯娘家有旧,本日得见故交以后,心中欢畅。请大蜜斯到主院叙谈一番。
世人簇拥着四人来到崔府女孩子们住的蕴秀阁。崔二蜜斯更是亲身奉茶,表示的非常热忱。姜墨言接过茶盏,微微点头。只见崔二蜜斯道:“早就传闻相府大蜜斯返来,只是无缘得见。本日一见,公然是气若幽兰,容色鲜艳,让我等都自惭形秽了呀!”
姜墨言跟着那丫环左转右绕,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到了一扇门前。那丫环推开门,请姜墨言出来。姜墨言略一踌躇便迈了出来。
“这有甚么可恼的?一人一辆车,倒免得跟她们挤了。”姜墨言让本身靠在坚固的靠枕上,给本身补眠,一边叮嘱了小叶一句:“你今儿个盯着点兰心那丫头,刚我说话的时候,见她神采不大对。”小叶点头,再看自家蜜斯,已经闲逛悠地睡着了。小叶好笑,帮蜜斯盖了条薄毯,又拿出小扇子悄悄给她扇起来。
童熙寰闻言,到底没忍住,讽刺道:“我们但是相府令媛,一人坐一辆马车又算得了甚么?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说罢,也不等世人,先自上了第二辆车。
次日朝晨,姜墨言梳洗一新,带着小叶出了门。那三姐妹已经在等了,见姜墨言出来,都上前打了号召。童熙寰见姜墨言披着的狐裘披风,晓得是丞相又私底下偏疼给的,心中气恼,干瞪了两眼,忍着没说话。
崔佑道偷眼看了看姜墨言,见她无动于忠,又接着说道:“更可悲的是,姜大人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自你外祖母故去以后,他便日夜思念,终至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啦,没几日便放手人寰了。幸亏老天开眼,终是留下一个遗腹子,传承了血脉……”
此时,忽听内里有人拍门,一个下人回禀说夫人头风又犯了,请大人去看看。崔佑道被此人一打岔,人也沉着了很多。细想这丫头现在身份特别,现在又是在本身家中,真出了事儿不好跟相爷交代。不如再等机遇动手。想到这里,他对那下人道:“你且等着,老夫这就来。”又回回身,对姜墨言哄劝道:“你这孩子从那里听的这些不实之辞?朗朗乾坤,那里就有那么多隐私诡诈之事了?快不要多想。老夫另有事儿,我们他日再谈。”说着,率先翻开门,出去了。
姜墨言也不气,笑了笑也独自上了第一辆马车。小叶跟出去,愤恚道:“蜜斯,二蜜斯老是这么着说话,你怎得也不恼?”
第二日,公然有崔家二蜜斯送来了帖子,说是二皇子妃送来了南诏供果,请相府四位蜜斯去咀嚼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