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槿正拟将药锄拍向蛇头,俄然听到崖下传来一阵说话声。
坏了,这些人不是匪贼,便是间谍。陈槿拽着绳索,一点点把身子往树丛草棵里藏,幸亏这片野草树丛很富强,能够掩住好大一片面积,但他身处的处所恰是峭壁,若一出错,便会摔下崖去,陈槿仗着腿脚矫捷,蹬着石缝,渐渐缩进半人高的乱草树棵前面。
一根绳索,吊在几丈高的峭壁上。
本来这是一个崖壁上的山洞,被乱草树棵给遮挡了,一块石头被本身撞得向洞里滚落,使本来埋没的洞口闪现出来。
陈槿幼年时学过几下家传武功,眼里识货,见酸枣树叶被袁猴子削得片片飞散,而藐小的树枝却不见断裂,明显是动手极准,内心不由又惊又惧,此人固然又黄又瘦,象个病猫,却明显有一身惊人的技艺。他们是谁?
陈槿渐渐把身子挪到富强的树丛前面,向下看去,只见崖下的荒草丛里,坐了三小我,此中一个瘦子,背后背着顶竹斗笠,看模样就是“袁猴子”,他阴沉着脸,用眼睛瞪着中间一个戴玄色弁冕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穿戴身讲求的玄色纺绸裤褂,帽沿低低地压在眉毛上,从上面看不见面子,懒洋洋地靠着块山石坐着,对瞋目而视的袁猴子睬也不睬,中间另有一个秃顶圆脸的矮瘦子,倚着山壁抽烟。这三小我都穿戴便装,弁冕和秃顶瘦子身上斜背着盒子枪。袁猴子手里拎着一把细窄的柳叶刀。
陈槿地点的位置,间隔上面的三小我不到十米的间隔,这三个家伙明显比刚才碰到的蛇伤害很多,他们如果发明本身在偷听,必将杀人灭口。现在藏身在这片绝壁峭壁上,逃无可逃。如何办?
弁冕男人扭头瞅了矮瘦子一眼,“罗瘦子,我再给你讲个典故,古时候的刺客聂政,刺杀丞相侠累,持一把剑独闯相府,单枪匹马杀退几十个侍卫,纵身飞步,一剑刺穿丞相的胸口,血溅相府,那是多么的武功,多么的英勇,这就是我们刺客应有的本质,勇字当头,义无反顾。我有言在先,谁若临阵畏缩,遵循我们特工总部的端方,杀无赦。”
陈槿吓了一跳,听声音,既凶暴又恶毒,不象是平常百姓。他收住药锄,那条火赤蛇被他摔晕了,翻了个背,渐渐出溜到草丛里。
只听另一个声音慢吞吞地说道:“杀个把人,天然轻易。但是要掏得洁净,做得完整,就得花些工夫。袁猴子,你如果把吹牛皮的本领动动脑,用在粗活儿上,当年也不会让人家拿牛缰绳吊在房梁上,把屁股翻着花了。”
或许是因为心头愤怒,袁猴子顺手用刀劈削身边一株野酸枣树,行动敏捷无伦,几近看不清挥臂的行动,藐小的酸枣叶以下雨一样纷繁飘落。
蛇身工致地一摆,躲过了药锄,陈槿一锄抡空,并不慌乱,一手紧握着绳索,药锄回撤,猛地勾住蛇的身子,右臂甩了个圈,曲折滑溜的蛇身被他从草丛里拽出来,陈槿腕子一抖,使个寸劲,蛇头被甩在崖壁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