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气已经近午,从据点堆栈里领了几麻袋稻米,装上马车,丁义嬉皮笑容地对班长说,“长官,这里不管饭啊,弟兄们都饿着,这如何行?我晓得半路上有个饭店……”
擂鼓台是中间据点,离着另有二十来里路,丁义有些忧愁,那些草草讳饰好的枪弹,会不会丧失?可这群伪军有七八小我,硬抗明显行不通,只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赶着车往前走了一段路,垂垂进入一片起伏的山陵地带,萧瑟偏僻,地形庞大,那些伪军都把枪从肩上摘下来,提在手里作着防备,丁义扭头说道:“牛娃子,大柱,谨慎啦,这条路上不洁净,之前常有路倒鬼,红嘴绿下巴,从中间忽忽悠悠窜出来……”
巨石上画了个圆圈,约有鸡蛋大,丁义嘴里又叨唠起来,“坏了坏了,这叫鬼画符……”牛娃子问:“是鬼画的吗?”丁义摇点头,“是贼画的,贼兵把盘子给踩好了,盯准了谁,便画上鬼符把目标给罩住,只要你往这里一走,大群的匪贼,就会‘哇呀’一声怪叫,举着明晃晃的鬼头刀,从路边的石头后边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