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孤身一人,高殷心中彭湃,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高演进了宫。现在全部殿中都是他的人,只需一声令下,娥永乐的刀就会斩断高演的脖子,到时候他就能高枕无忧了,但是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多日不见叔父,叔父请上前来。”
缕衣刚开端没有反应过来,见高演这么一问才发觉玉璋每日随身都带着一个小孩子,忙上前在玉璋身上的袖子里网罗了一阵,公然搜出了一个药盒递给高演。
高演恍然大悟,他如何把这健忘了,昨晚就说了卜算子的药,既然有毒药,必定也有拯救的良药,他忙看向缕衣:“王妃的药盒呢?”
“一尸两命。”
药入喉,一炷香以后,没有再呕吐了,孙大夫松了一口气:“这药还真是奇效。”
寝殿里,高殷穿一身明黄色的亵衣坐在龙床上,神采惨白,但是精力尚好:“朕突感不适,实在劳烦叔父了。”
进了内院,高演跳上马往屋子里跑,他脑袋发蒙,只感觉屋里站满了人,但是,他却只看到了阿谁躺在罗汉床上的人。
心中的高兴之情敏捷被压抑下去了,高演拉着缰绳的手都有些抖,谨慎翼翼地问:“王妃如何了?”
“拖下去。”高演却懒得听她说。
“拖下去乱棍打死。”高演刻毒无情,眼睛里似火似血。
高演一身锦袍站在殿中,安静无波地看着殿内的众位大臣,这些人都是高殷的亲信,他环顾四周,心中嘲笑连连,说出的话却谦逊平和:“臣理应为陛下分忧。”
高演双目欲裂,一尸两命,他蓦地回身,看向跪了一屋子的丫环婆子:“荤腥,甚么吃食有荤腥?”
“王妃如何了?”高演看向孙大人,眼神竟然有些胆小。
“滚!”高演直接一脚踢开,谁也不能反对他的脚步。
高演松了一口气,把药喂进了玉璋的口中。
“药!”本来已经落空知觉的玉璋俄然张口,固然微小,高演还是听到了。
高演双眼如冰,居高临下地看着高殷:“既然陛下病了,本日就移到别院去涵养吧。”
“我说你病了,你就病了。”高演的语气不容置喙,他回身看向那群如鹌鹑一样瑟瑟颤栗颤栗的大臣:“你们说呢?”
“不好?有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