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年过半百却风味犹存,身上穿戴朴实的常服,脸庞白净细嫩,现在,她的眉头悄悄地皱起,扫了一眼天子,话语虽轻却让天子的身子不自发地动了动:“本来臣下的内宅我也该过问,只是,镇西将军的身份特别,现在又留着一名番邦女子在府里,实在有些不美。何况,那些番邦人被我朝占了地盘,难保不会心存痛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天子要三思。”
但是,人刚到书房内里就碰到了一个拦路虎,那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净,眼角眉梢都带着媚色,一身剪裁合体的绿色纱裙衬得她身轻如燕,美好超脱,她看向柳氏,未语先笑:“姐姐过来找世子有事吗?”她歪着脑袋,头上的凤钗格外的刺目。
太后亲身起家去拉了柳氏的手往里间走去,丫环婆子顿时整齐有序地退了出去。
柳氏身子笔挺地坐在椅子上,行动一板一眼:“君臣有别。”
柳氏捏动手帕抹了抹眼泪,声音略有沙哑:“还是老模样,姑姑,我真的不晓得如何办了?”
柳氏双眼暴突,紧捏着拳头,仿佛不是明智的束缚她真的就会上前撕了这一张绝色的容颜,但是她有正室的高傲,岂能和一个贱妾计算,竟是看也不看她,直接往书房走去。
熊朝达的双眼立即睁得如铜铃普通的大,他的脑海中只闪现出四个字,宠妾灭妻。
天子微微咳了一声:“母亲放心,国公府的事情已经交给大理寺措置了,必定会给表妹一个交代的。”
太后对于天子的话并没有多少高兴,面上淡淡的:“陵泾现下好转些否?”
木长青本来想看天子的神采,但是天子这几日却直接罢了朝,寻都寻不到人了,真是伤脑筋啊。
天子分开的步子有些短促,他实在是不耐烦对付这些女人,太后瘪了瘪嘴,用以表示本身的不满。
当天下午,柳氏直接递了牌子进宫面见太后,至于两小我说了甚么,内里的人天然不得而知,但是这件宠妾灭妻的案子就直接到了木长青的手上,但是,一边是恩宠正盛的世子爷,一边是太后的侄女,这的确是不好判,并且,也因为世子爷的妾室是番邦女子,让案子更加的难以动手。要说,这世子爷明显去边关镇守摈除番邦人,但是最后却纳了一个番邦女子,本来,这并不是一件大事,但是,在现在的这个风口浪尖,实在有些欠都雅。一个名族豪杰却拜倒在敌方女子的石榴裙下,让统统的人都如鲠在喉,不知如何是好。
天子被太后看得有些不安闲了:“母亲,倘若的确是那女子所害,吾毫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