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将军,前锋营在东南边向发明敌踪,仇敌为契丹轻甲骑卫,数量不详,高批示叨教,是否正面拦击?”一名小校大步流星奔入帅帐营房,大声报讯。
三河口镇现在驻扎了将近五千来自相州的镇军,一万方才在本地征调的青壮民夫。一万民夫及各种大小车辆,牲口,乱糟糟的聚在镇子西南面的一座烧毁的营地里。数百名身穿皮甲,手执刀枪的镇军保持着这里的次序。
王审祥此次带领的五千相州镇军,原是附属彰德节度使统辖驻扎在相州的镇军。彰德节度使王贯是王审琦,王审祥两兄弟之父,王审琦现在便代替景延广保卫邺都,抵抗契丹军的入侵。俗话说,雄师未动,粮草先行。
帅案后的大椅上,端坐一名身着绯红将袍的中年将军,浓眉巨目,狮鼻阔口,四方脸,髭须根根如刺。这名粗暴严肃的将军,正目光炯炯的扫视着上面两排端坐的部属。
在他身后,站着一名四旬摆布,白面长须的文士,看他的装束,不似大晋有官身的文士,想必是他部下延请来的谋士幕僚。
“好!哈哈,朝廷公然体恤我等将士,在这等时节送来粮草。有了这三十万石粮草,何愁不能保住邺都城!赏!”王审祥抚着髭须哈哈大笑道。
营房内陈列极其简朴,除了两排座椅,一张帅案,一排兵器架,再无其他多余物什。
符彦卿此次但是带来了一万青甲铁骑,战马所需的粮草,要比人还邃密,还要高出多倍。
王桧讪讪的挠挠头,退回本身的坐位,见其他兄弟全都面庞寂然沉重,明显并不像他那么悲观。契丹铁骑威震天下,不管是中原王朝,还是河西部落,乌蒙甲骑,都曾在他们的铁蹄下吃过大亏,谁敢小瞧契丹铁骑,特别是附属契丹国主统辖的轻甲骑卫,的确令曾跟他们交过手的军队闻风丧胆。
原三河口镇的乡军批示使司都批示使潘美,连同其下辖的两千乡军被调往太行山东南侧的黄泽关戍卫,防备太行群寨的寇匪趁机也来掠取这批粮草。
卖力通报的小校大喜着下去领赏,本来站在王审琦背后的那中年文士,手捻长须,沉吟半晌道:“将军,这批粮草但是一大块肥肉,必然会引来群狼窥视。契丹那面不能不防,河东和太行群寨也不能不防啊。”
王审祥还没说话,他部下一名面孔粗暴的营批示却站起来满不在乎的道:“郎先生何必如此担忧?此次且不提我们的五千精锐相州兵,单是留守大人遣来的五百兽兵,便能叫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吃个大亏!”
王审祥一拍大腿,嘲笑道:“那小子本是冯浩宇的亲信,此次趁机搬倒冯辰风,定是受了冯浩宇之命。不过他既能打退魔门嗜血鬼王,想来该有些本领。嗜血鬼王在广晋府十几州作案数十起,别人或许不知,老子倒是略有耳闻。那小子也不知缉获了多少金银宝贝,此次来我三河口镇,定要让他吐出一半来。哼哼,他真是好胆,竟敢淹没这么大一份物质,如果上报朝廷,说不得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后勤粮秣向来是雄师出动最正视的一环,如果全军将士无粮可食,不消仇敌来打,本身就乱了。
“高餮甚么时候成了软蛋?碰上契丹狗马队都不敢直接上了?”仍然是那名面孔粗暴的营批示王桧,听到小校的话,一蹦多高的跳出来,抢道:“将军,让我出战吧。我必然捏爆那帮狗马队卵蛋!”
王审祥因而便被受其父所命,照顾了五千相州精锐镇军,五百奥妙练习的兽兵,赶来三河口镇策应朝廷调运的粮草,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