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忖道:“看来诸侯都被孙坚败北这件事给吓着了,现在士气降落,要再这么下去,恐怕联军到不了虎牢关就得闭幕。四妹,我已经没甚么大碍了,费事你去把老白叫来,我找他有事。”
我心话,就是做鬼也是死了的我来做,你个大活人又如何做得了鬼?心念一转,才明白本来她是想说,如果我有个万一,她也就不活了。内心不由大为打动,看来不能再让她为我担忧,因而尽力奋发精力,玩皮的笑道:“你要再不给我水喝,信不信我分分钟化成鬼给你看?”声音虽小,可恰好伏在她的肩头,字字都传入她的耳中。
一瓢凉水饮下去,顿觉喉咙舒爽了很多,说话也有了些力量,因而问道:“现在战事如何了?”
白且见了点头道:“唉!潘凤死就死在这匹顿时了。”
刘子安闻言,俏脸拉得老长,嗔道:“就晓得战事战事,你差点救不返来了晓得吗?幸亏这两刀都未伤及内脏,要再往里半寸,就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了。军医给你敷了金疮药,不过你失血过量,这些日子不能大动,不管内里战事如何,都和你无关。”
“明天就得开端演戏啦!今晚总得彩排彩排吧!快去吧啊!乖!”
我感觉很多人乌拉一下涌到面前,看到他们嘴唇翕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耳中独一的声响只要渐跳渐弱的心跳声。我感到好累,眼皮似是绑上了千斤重石,不自发地合上了双眼。
公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冀州牧韩馥俄然笑道:“盟主不必忧愁,我有大将潘凤堪当此任!”世人随名誉去,见从韩馥身后转出一名壮汉,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头顶牛角筋盔,确切雄异。
袁绍见状大喜道:“夫勇不让樊、英也!正所谓宝马配豪杰!来人!将我宝马青花骝赠送潘将军,助其破敌!”
我被白且搀着走进了大帐,袁绍一瞧,忙堆笑道:“欧阳将军身负重伤,何不卧榻歇息,反倒来此?”
正胡思乱想间,忽见一人挑着气死风灯走了出去,就着昏黄的光芒瞧去,本来是刘子安。“水!水!”我冒死嘶喊着,声音竟小到连我本身都听不到。刘子安闻得异声,还觉得见了鬼,挑着灯笼四周瞅了半天,蓦地瞅见我正瞪大了双眼看着她,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把灯给扔了出去。
陶谦闭着眼睛,捋了捋白须,道:“要不,你们就先率白甲军归去,想来这十万雄师也不缺你们这两三千人。”
“诺!”门外小校呼喝一声,按叮咛行事去了。
袁术也火冒三丈起来,不温不火的顶撞道:“既然盟主如此正视这几千人马,那我等引军自回罢了!”说完,起家就往寨外走去。
那壮汉大喝一声:“抬我斧来!”话音刚落,门外两个健硕的军士,抬着一柄开山大斧,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瞧那大斧,精钢所铸,竟与牛奕尧的大斧不遑多让。大汉单手拎起,挥动了一番,运转如飞,看得在坐之人无不咋舌。
“三哥!三哥!你醒啦!”她疾步冲了过来,抱着我的头一阵摇摆。我被她晃得晕头转向,口中更是渴得难受。但听刘子安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我觉得。。。我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你这笨伯!竟然把我本身抛下以身犯险,如果你真就这么死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刘子安噗嗤一笑,抹了把眼泪道:“那一刀如何没再扎出来半分?留着你在这儿跟我耍贫嘴!等着!”说完,调皮的回身出了营帐,没一会儿的工夫,手里端了一瓢水出去。现在我见了水比见了娘都亲,也不顾牵涉着伤口的疼痛,端起瓢来咕咚咕咚就往下灌,看得刘子安瘆的慌,嘴里忙喊着:“慢点!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