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营地,谁还顾得上前提差?我随便找了个空的铺盖卷就钻了出来,倒头就睡。任它内里打的天昏地暗,都不关我的事。这是我有生以来睡得最沉最香的一觉,估计就连帐篷起了火,也一样打搅不了我的好梦。
“哦?有甚么收成说来听听。”
“将军,实在我俩在撤离前,已得张角信赖,他也情愿以己之命调换全城人的性命,只是他的两个兄弟仍死不改过,从中作梗,才至今还据城而守。张角死前曾给我一封手札,是写给南城守将何曼的,鄙人断言,凭此物定可让雄师毫发无伤的赚开城门,直捣黄龙。但需求给我几天时候,以做筹办。”
待偏将走后,皇甫嵩欢畅得来回踱步。转了半天,仿佛下定了甚么决计,伸手一拍帅案道:“诸将听令!贼首张角授首,此恰是一军功成的天赐良机!彻夜半夜造饭,四更趁夜突袭广宗!势必将黄巾余孽一网打尽!”
“手札在哪?拿来我看。”
白且边喘边道:“你觉得我情愿拿呀,咱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归去如何交代?更何况前面你又获咎了孙坚,没点重磅消息他还不生吞活剥了你?”
两个巡查兵提着枪,徐行走到我们面前。此中一个立马认出我俩,从速扶起来问:“这不是欧阳信和白且嘛?我说这几天如何都没见到你们,这是上哪清闲欢愉去了?”看来我们潜入城中的事情附属军事奥妙,低阶的军官和兵士都没有收到动静。
皇甫嵩忙问道:“此话可有根据?”
“那倒没有,不过阐发一下还是不难的。呐,广宗城防有多坚固你我也见地过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梁张宝明天也刚宣布了张角的死讯。这帮人群情激愤再加上求命心切,你现在去打他们不是自找费事吗?学着点,这就叫哀兵必胜。”
“二位颓废之身就不必插手战役了,回营歇息吧。剿除黄巾,你二人已是首功。”
“得了吧,跟你练完哪次不是浑身酸疼的,那能睡好了觉?明天就恕我少陪了哈,实在累坏了。”说完我就夹着尾巴逃脱了,恐怕再多呆一会儿就会被白且强行拉去练习。
白且想想很有事理,但也不无担忧的说:“可汉军大败对我们也倒霉呀,并且你说,张宝会不会趁这个机遇逃窜呢?”
我对白且点了下头,他缓缓解开手中的承担,端端方正的放在帅案上说道:“这是张角的首级,请各位将军过目。”
“但讲无妨!”皇甫嵩说。
此话一出,曹操和朱儁也纷繁附议。只要刘备仍然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边一声不吭,仿佛这统统都与本身无关似的。
“将吾手书与这首级一同传檄都城!不得有误!”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心想坏了,张角造反就是因为学了这书上的东西,以是这《承平要术》铁定被朝廷列为了禁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独一能做的事情只要一件。
“大败也不至于,顶多就是谁也打不过谁,毕竟汉军的人也铆着一股劲,想要毕其功于此役。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张宝也必定会趁机逃脱。不过话又说返来,如果不放他跑,这广宗不定猴年马月才气打下来呢。”
我没再理他,转而对皇甫道:“将军,我们此次潜入城中固然没有达成预定的目标,但也并非一无所获。”
两人在兵士的搀扶下亦步亦趋的来到中军大帐。皇甫嵩早就获得通报,现在已站在帐前等待着,见我俩过来,仓猝上前两步问道:“你们如何俄然返来了?”我刚要答话,他又叮咛两个兵士说:“先带他俩去吃点东西,告诉朱将军、孙将军、刘将军另有曹校尉,就说我要升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