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军士也齐声号令,杀进城去。冲在最前面的是马队,他们一手持枪,一手握着火把。每经一处屋院,便将火把扔到屋顶上去。当时节,屋顶多数茅草铺成,一遇火星,屋顶、窗纸、木门全部都跟着烧了起来。有一部分来不及逃窜的,就这么活活烧死在屋中,大部分黄巾根基是连衣服兵器都来不及拿就冲到了院子里,劈面碰上挨家挨户扫荡的步兵,也只妙手无寸铁的被砍成了肉泥。剩下那极小一部分武装完整的黄巾,又怎能与潮流般的官军对抗?他们且战且退,不久就发明本身已经被困在了重重包抄里。手执大盾的重甲士将他们团团围住,步步紧逼。这些黄巾想冲又冲不出去,想投降又不被答应,只能眼看着大盾从四周八方挤压过来。他们被挤在了一起,手脚没法行动,兵器没法挥动,钢刀由盾牌的裂缝中捅了出去,一刀、两刀、三刀。他们没有任何体例,只剩下了无法和绝望。
“唷,此等小事岂敢劳烦程大将军。您部下将士个个贤明神武,现在恰是抢功之时,又何必挂怀这几个小蟊贼?”
何曼未置可否,反而问我道:“你为甚么要这么做?莫非官军不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南城门缓缓翻开,我手执长弓,点上火箭,用力射了出去。火箭划破夜空,却又燃起了无数火把,漫山遍野,连绵数里。登高望处,数万灯火随风摇弋,驻则同据,进则同业,此番气象,不成不谓之壮观。
当我们爬出了遂道,天光已亮,太阳也微微暴露了头。我对何曼与黄邵抱拳说:“两位大哥,欧阳信只能带你们到这儿了,两位此后有甚么筹算?”
阵型刚一收好,程普已冲至且近,速率极快,右手一探,长枪直奔中间的张淼而去。这类速率,加上长枪之利,即使张淼有盾防身,也必会盾穿身亡。我已来不及发号施令,只得眼睁睁看着长枪捅了畴昔。
我们越退越快,已转过弯来撤入了东城墙。程普还是跟个疯子猛打猛砸,我都思疑他是不是向来都不会累。目睹他越打越鼓起,已经逐步切近了周德胜和张淼之间,意想不到的事情产生了。
一向在苦苦防备的周德胜、张淼、王云三人俄然同时抛弃了兵器,和身扑了上去。周德胜抱右臂,王云抱左臂,张淼则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手带脚死死锁住了程普的双腿。这一下,即便是吕布在这儿,估计也得无可何如。程普千万没想到事情会生长成如许,用力挣扎了几下,又怎能拗过三个大汉。不由放弃的说道:“没想到又栽在你的手里,要杀便杀,我要吭出一声,就不算豪杰。”
黄邵叹道:“黄巾军已不复存在,现在想想,这些日子如同黄粱一梦般。现在我也只好回故乡看看,如果那几亩薄田尚还能种,那就隐姓埋名做个良民吧。兄弟,辛苦你了,如果没有你,我跟何渠帅已经。。。”
我心中不由嘲笑,这孙坚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这么较着的调虎离山计,连傻子也不会信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