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徐州城门口呈现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女的年青貌美,清丽脱俗;男的须银鬓白却白发童颜,看上去似是一对父女。两人说谈笑笑,边走边闹,没一会儿的工夫,走到了一座店铺门前。这店铺并不大,也没甚么买卖,门头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古韵轩”,现在看上去也是非常陈旧。看来老板也对这冷酷的买卖落空了耐烦,随时都有摘下这金字招牌的能够。
“甚么点子?”
“太好了!”我欢畅得一拍大腿说:“刚才我和蔡文姬会商过赢利这事,她就提出一个很棒的点子。”
“甭管了,你去照做就行。”
“古韵轩?”那少女念了一遍,臻首微侧,似在回味名字中所含的蕴意。很久,俄然笑道:“不错,好名字。爹爹,女儿想出来逛上一逛。”
“傻闺女,要买龙龈咱去徐州第一琴行‘千音坊’买呀,这小处所能有甚么好货品。并且,万一买了个劣物,那多亏呀。走吧,去千音坊,别说龙龈了,爹再给你买张琴都行。”
那少女闻言冲他做了鬼脸,低声骂道:“哼!奸商!本女人还不要了呢!”
掌柜搓动手,一脸奸笑道:“不贵不贵,这才三百铢。”
我闻言心中一凛,没想到本身的身份竟会透露的如此完整。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是何人所为。但有一点很清楚,此人必定与我有着过节,不然不会在这个空当落井下石,致我与死地。
掌柜见这活越做越小,都懒得动了,随他们玩弄去吧。女人却谨慎翼翼地将这块银杏木龙龈换了上去。
“大部分吧,有个参照物或图纸就行。”
老翁慈爱的笑道:“闺女,这一看就晓得是家琴行,有甚么可逛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决定由魏西寒来讲。“唉!这里的林木是很多,种类也很多,可真正属于珍木的却没有。据蔡女人察看,在这些树中,独一传音结果好,堪作配件的,也就只要银杏了。可银杏材质较软,与乌木、紫檀等极品木料比拟,更不易雕工。何况其斑纹也不出众,其代价也不在一个层次上。”
掌柜一听,肠子都悔青了。他只道是制作龙龈的商家赠送的,没成想竟然会如此贵重。可哭爹喊娘也没用了,话都说出去了,再张口要返来这买卖还做不做了?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女人气得顿时推琴而起,指着掌柜的说:“哼!奸商就是奸商!本来觉得你真这么美意贱卖与我,没想竟是劣品!”
我闻言大喜道:“西寒,这东西你用银杏材能做出来吗?”
“好!”听了这些,我反而信心倍增,因而又说道:“西寒,你下午再辛苦一趟,去城里找一家琴行。记着,不要去找最大的,只找普通的。到内里你就去买件龙龈返来,你对木料精通,就找材质最好的来。”
再次操琴,统统人都愣了。还是那首《凤求凰》,竟比刚才还要悠然清澈。曲调缠绵委宛、旖旎绵邈,听得人悲悲戚戚,时忧时喜。一曲下来,真的是余音绕梁,三日不断,把人都听傻了。
女人接过来一看,顿时乐开了花,笑道:“竟然是小叶紫檀的呀!这但是只要扶南才有的极品檀木呀,估计光这一块质料也得五百铢吧?做成龙龈如何不也得卖个一金?掌柜既然你这么慷慨,那本女人也不好不接啦!”说着,一把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