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楼,徐州城内最大的酒楼。这里不但装潢讲求,三层的雅间更是极尽豪华之能事。仅一处雅间的门帘,便是都由饱满的东海珍珠粒粒穿起来的。就连喝酒用酒盅,也是由上好的青铜铸成,更别提袅绕的焚香,雕梁画栋的装潢,光是来到这里,就有一种酒不醉大家自醉的感受。
一向没如何说话的洛安商行老板徐源,眸子骨碌一转道:“蔡大人,人间传闻您斫有宝琴一张名唤‘焦尾’,是与齐桓公之‘号钟’、楚庄公之‘绕梁’、司马相如之‘绿绮’并称为四大名琴,本日有缘相见,不知可否给在坐世人开开眼呢?”
我也不觉得意,李长生却感觉有些难堪,对混盘道说:“世子,这位就是我对您说过的那位,识得小叶紫檀的欧克,欧公子。”(欧克这个名字是我跟李长生早就筹议好的,只要在外人面前,我就以此为称呼。)
看我抱拳施礼,蔡邕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回了礼。我一屁股坐在蔡邕的右手边,这叫忝为末座。
酒楼小二一听,忙不迭的跑了过来道:“哎!客长,您想吃点甚么?”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不可否定他的疑虑没有事理。思忖了半天,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里拖,略一打量,见大堂角落里正有一张空桌。也不管童无涯如何抵挡,硬把他按坐了下去,大喝一声:“小二!”
我一看,也从速再次见礼道:“世子殿下,切不成这么说,过会儿您能和我把盏言欢多喝几杯,那也是鄙人的福分。”
小二一见,眼都笑开了花,仓猝说道:“够!够!”
我闻言从速四周察看,对他轻声道:“速从窗户逃脱,我交代完前面的事顿时跟畴昔。”
李长生见阿三很欢畅,他天然更加欢畅。因而接着往下为我举荐道:“这就不消我先容了吧,你们也是火伴了,于其安于老板。”
“这位就是我对你提起过的扶南客人,混盘道。别看他年纪悄悄,这但是扶南混家王朝的二世子。”
童无涯昂首看了看酒楼,吞了口唾沫说:“信弟,我就不出来了。为兄这面相,上去就得破案,我还是鄙人面等着吧。”
蔡邕很天然的抚了一下琴弦,这是爱乐之人常有的行动,就像喜好弹吉他的人也风俗开弹前先拨弄下五根弦一样。但是,仅仅这一个小行动收回来的声响,却震惊了统统人。绝佳的音质,缥缈的反响,无不揭示着焦尾贵为名琴的身价。
在窗台上站住身形,想要往下跳,可腿如何也不听使唤。就这么一担搁,我顿觉腰间被人死死抱着今后扯,刚要挣扎,忽觉脑后一疼,面前一黑,晕了畴昔。
“好说好说!”
其别人都猎奇的不可,这俩人如何神奥秘秘的,这蔡大人究竟得的甚么芥蒂,如何一见字又好了?也将来得及多想,见蔡邕已连干了三杯,场子也顿时暖了起来,大师觥筹交叉,一时候都喝得稍有醉意。
我们这些人一看,宴客的都干了,本身也不好养鱼,因而也跟着干了。但觉此酒,醇烈冲口,呛得我顿时一阵咳嗽起来。唉,看来酒这东西,根基是与我绝缘了。
没过量久,只听内里噔噔噔噔,管家李富手捧笔墨纸砚来到面前。我拾起羊毫,蘸上徽墨,在避人处将一行字写到左手上。待李富出去,我悄悄把左手展给蔡邕看。
童无涯没有答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我这才放心的跟着李富一步一阶的走上了三楼。
“好!”见我们纷繁鼓掌喝采,蔡邕更是对劲,双手虚按,醉目微阖,酝酿了一下情感。